此人名叫战皇真,乃是先天战灵战九天的儿子,也是当下战神族除了战武之外,天赋名望最高一个后辈,深得战神王看重,也是最能威胁战武的竞争对手。
“嗯,去吧。”战九天一瞧见战皇真急切的样子,便知道他内心是何想法,当即应允。
战皇真笑了笑,大步跨入山谷,涌动着满身战意朝着战武追赶而去,给人的感觉像是两头即将争王的猛虎一般。
“越来越有意思了。”龙峫脸上露出开心的冷笑,似乎局势发展比父王预想中的还要妙。
想取她兄长的龙源?
岂有那么容易!
“这不刚合龙王和长公主的心愿吗?”月元晋转头看向龙峫,借龙源挑拨诸神王势力的隐仇,以此阻碍秦浩,不仅龙源保住了,还白得重华神境仅存的一枚灵粹道果,简直一举双得。
“月流族大长老说笑了,我龙宫可是很真诚的,但是呢,究竟能不能拿到,也得看你们的本事不是吗?”龙峫笑颜说道。
机会,龙宫地确给了。
“哼……希望你们说到做到。”月元晋将面孔转回来,心里虽有些担忧,但他相信秦浩和重清。
如果秦浩和重清联手都冲不破阻碍,那也只能说,这颗龙源,地确是无缘。
……
轰隆隆!
龙斜里内,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漫天轰落的棍芒与擎天而起的巍峨剑岳波澜壮阔的轰在一起,导致山谷内的一段空间被生生拓展,地面遗留下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秦浩站立的方圆三米,依旧完好无损,此刻他像站在一座细长的柱子上,柱子就矗立在深渊的最中央。
“大师兄。”
“师兄。”
天诏神王宫另外两名青年目瞪口呆望着可怕的战局,内心涌动巨大波澜,他们明知击败了君莫的秦浩可能很强,但实在没想过强到如此惊人的程度。
明明是七脉神力,却与八万年道行的君授,战得旗鼓相当,完全不落下风,看不出半点劣势。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君授深深的缓了一口气,单手抓着金色长棍,身体悬浮在高天上,低头看着下方完好无损的秦浩。
“不想死,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让开。”秦浩冰冷道。
君授笑了笑,松开了金色长棍,任其悬浮一边,旋即,他的双手结成了神印法诀,口中低吟:“王命。”
嗡嗡嗡!
一尊尊黑色的石印随着君授神意调动,由天轮中呼啸着密密麻麻飞出,共计九印,像是九块漆黑的神石环绕在了他的身体。
君授一头浓密的黑发飘荡,笑吟吟的看着下方,开口道:“接下我这一击,你还能安然无恙,我就放你离去。”
秦浩抬眸朝那些黑色的石印扫了半眼,眼光里噙着丝丝的蔑视。
君授自然看得明白,心底不由滋生一股火气,他大喝一声,双手间印诀爆发夺目的神光,便听身畔九印轰鸣,欲要坠落。
恰恰这时,那山谷的后方,陡然传来一股歇斯里地的癫狂叫声,君授下意识看去,眉头微微皱起。
他眼中看到的,正是智蚕和尚。
“姓秦的……佛爷我饶不了你。”
智蚕的呐喊可谓惊天动地,声调里隐隐夹杂着悲愤的哭腔,隔着老远,便是将手里的佛门禅杖投掷过去,有着雄浑的佛力支撑,那禅杖犹如一道不及眨眼的光,顷刻间便是杵在了秦浩站立的位置。
轰!
却闻一声巨大的爆鸣声,那根屹立深渊中央的细长石柱被禅杖一击捣毁,碎石乱飞中,秦浩的身影也是攀升而起,远远悬浮在了一旁,望着那脸上愤怒交加的智蚕,秦浩不由感到一阵头大。
“你……你……简直是……卑鄙……拙劣不堪……”
智蚕两腮的咬合肌绷紧,额头上的根根青筋跳动,跑来的时候两条腿还在一颤一颤的,那僧袍下方,正流着一片触目心惊的血迹。
“大师,你先惹我的。”秦浩感到挺无奈。
智蚕屈辱的摇摇头:“我超度了你……我要超度了你……”
口中嘶哑喊着,起手便是一记宝光金刚印轰了上去,那卍字佛掌比以往更为汹涌,携卷着智蚕内心滔天的怨愤。
唰!
却见这时,至高空中,一缕黑光轰落下去,刚好与智蚕的卍字佛掌相撞,随即,黑光崩散,佛光也为之溃散。
秦浩抬头,与君授目光交接。
君授板着脸说道:“我不是帮你。”
说完,他面色冰冷的看向智蚕:“智蚕佛子,此人是我的猎物,你最好不要胡乱插手。”
君授非杀秦浩不可,必须得死在他的手里,所以,智蚕不能碍事。
“你没看见佛爷的伤吗?”智蚕昂头冲着君授怒啸。
君授下意识看了看智蚕僧袍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佛子这伤势的地方,还真是微妙呢,君授替你感到难过。即便如此,我也不允许自己的猎物被旁人染指。”
“放你娘的屁。”智蚕抬手一招,禅杖化光飞回,朝着那天上的君授便是仍了上去。
“两位师弟,替我截住这碍事的秃子。”君授喝道,手掌对着环绕周身的九印一挥,当即,一颗黑石大印飞出,将那飞来的禅杖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