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决定格局，道由心生，这是秦浩的心里话。

砰！

智相一掌甩出，将秦浩打得翻滚出去，途中黑发变银丝，因神力而扭曲的五官恢复成了本貌。

这一霎，修成杀戮道的若初，回归了无间书院弟子，李初三。

嗡嗡嗡！

一束束剑音铮鸣，形形色色的长剑随着秦浩的剑意缓缓凝聚，最终演化八十一柄神剑。

此时，这每一柄神剑之中，仿佛都存在一条正气凛然的身影，当八十一尽皆环绕着他，宛如八十一位剑界之神护佑着他，锋芒直指修罗神。

“杀。”

手掌捏起久违的剑指，八十一剑聚成剑河，似一条九天剑瀑逆流而上，空间交织起来数之不尽的剑音，像是不同的剑修嘶吼着，向着修罗神头顶落杀而下。

“这便是剑界传你的剑道？”

智相抬头望了一眼，猩红的瞳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蔑笑，当即挥袖一扫，无穷漆黑的杀戮气流横扫开来，将落杀的八十一剑尽皆湮灭。

“噗。”

秦浩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下，不是他弱，而是对手实在太强。

以前他总觉得，只要他愿意，天下便没有做不成的事。

然而此时才发现，人力终有穷尽之时。

他不信命，努力过，尝试过，却改不了这命。

也许，无间界被灭那一天，他就应该随着众剑修一起战死吧。

不过也好，至少，他现在没落在君莫的手里。

蕴藏杀戮神光手掌从上方缓缓压落，智相面色毫无表情，堂堂修罗神，杀过了太多的神，他可以往自己神界里降烽火洗练苍生，何须会在意一名剑修的生命。

相反，秦浩的死能够成全修罗，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不。”

负伤的身体中，一条近乎形神俱灭的灵魂脱离而出，妙璃张开双臂挡在秦浩身前，迎向修罗神垂落的灭杀之掌。

“为什么，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他都已经那么努力，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努力生存下去的人看不到半点希望，偏偏那些刽子手和一味向他人索取的恶棍，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妙璃见证了秦浩一路成长，多少不易和心酸，她尽皆看在眼底。

以前神宫的愿望是造神，历代宫尊为此而努力，直到秦浩成神那一刻，妙璃激动的掩泪而泣。

如今她才看清，神，亦不过案板鱼肉，也会不由自，许多事同样办不到，并不是万能的。

轰！

冰冷的手掌缓缓压下，紧贴妙璃天灵之间，猛然间停顿，修罗双目中的猩红消退，不知为何，秦浩感觉对方无比冰冷的气息当中，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英刹。”智相看着妙璃的眼神无比呆滞。

他，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