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我又没真要嫁你。”
“谁要娶你这个母老虎了,哼!不知羞。”少年站在水中,耳根有些发红,好在浑身湿透,山间的秋风吹过,冷得他打着摆子掩饰住了什么。
“母老虎?”
谢铁一字一顿的眯眼望他,这下,凶悍的女子都自知自己是母老虎,但最不喜的便是被别人出来,出来她们都会生气的。而谢铁,当然也不例外。
吴追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些弧度,提醒道:“他嫌弃你。”
“我知道了。”阴恻恻的瞟了他一眼,谢铁头顶着团无形看不见的熊熊大火,哼哼着走近张实秋。见她走来,堪堪站稳的张实秋只觉眼皮一跳,后背键子肉紧了紧,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下一瞬已经被她一脚踢溪水里了。
“臭子,你还敢嫌弃我,就你这跟娘们一样的身板,姑奶奶还嫌弃你呢!”冷哼了两声,谢铁提着大木桶上了溪边。
吴追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把折扇,折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不服来战四个大字,瞅着倒还算霸气。他瞅了眼水里的人,眼底有些孺子可教的欣慰感,嘴角笑意也渐渐扩大。
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父既视福
在水里冒了几个泡,张实秋跟死鱼翻白肚般躺在溪水里仰望云层密集的空,忧郁的叹了口气。
其实臭丫头野蛮起来,还是…挺可爱的,就是下脚比下手疼。
凉风袭来,一个字,冷!
而跑到下游戏水够聊马驹也跑了过来,见谢铁走了没叫自己,哼哼了两声,撒着马蹄子就去追。
都道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马,还真是一点也没错,那撒丫子狂奔的蛮横模样,倒是跟它主子如出一辙,真是有样学样。
许多年后,忆起初次相逢,张实秋曾无数次自嘲苦笑。若那年溪畔,那姑娘那句那我嫁他好了时,自己也笑着回一句“好啊”,那么后来,他们会不会就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结局?另一场不一样的曾经?
可惜人生无如果,错过了,不是错了,是过了。
相逢虽早,却注定无缘。
……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人不可得罪,这话从古至今还是很有道理的。
因为逞一时嘴快,骂了人家姑娘是母老虎,于是张实秋晚饭对着两玉米窝窝头,连碟咸菜也没有,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喝着美味鲜汁的鱼汤,咽了口唾沫,嘴角抽的厉害。
他也想喝。
秉承着夫子的悉心教导,大丈夫能屈能伸,张实秋决定今日为顿饭屈一回,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势死不屈的人,干嘛要委屈自己啊!
谢铁滋溜的吸了口碗里的汤,淡睨了腆着脸靠近的人一眼,选择无视继续喝汤。
“姑奶奶,吃得完不?吃不完我帮你啊。”
谢铁把婉往边上移开零,拿冷眼睨他。
“女子以瘦柔为美,更以体态轻盈为佳,这鱼汤虽鲜美,但实则内里尽是油腻,最不适合女子食用了。你看我这黄金窝头,巧玲珑,里外金黄,一口下去玉米的清香扑鼻而来,实乃佳人们美容养颜之佳品,你吃这个再适合不过来。来,我吃亏些,咱们换换。”着,某只爪子一点一点的移了过来。
谢铁头都没抬,只听到没拿勺子的那只手拳头声捏响,某只胆大包的爪子快速地缩了回去。
“你要相信爷,爷自万花丛中过,最懂得这些了。这样吧!为了你日后的夫君对着你越看越喜欢,爷就勉为其难帮你把汤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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