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陌歪着头嘴角上扬,面对快被吓尿的赵德驻
似笑非笑:“都是为了银子,你说对不?”
“嘭!”
赵德驻一脚拌在帆布袋上,瘫倒在地。
他身上颤动的幅度已经肉眼可见,毛骨悚然的看着还能安稳坐在沙发上的青年。
怕,是真的怕了,一个连自个儿弟弟都弄死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来?!
耿陌也站起来,他向着赵德驻缓缓的走去:“李利琴告诉我,给你道歉没用,给你跪下也没用,只有林冲死了才能抵消你的怒火。
我心里合计着,有银子拿,还能让赵老板你不生气,这买卖是值的,我就这么做了。”
赵德驻见他过来,呼吸已经不顺畅,身上止不住的哆嗦:“爷么,兄弟,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多少银子,说个数,我立马给你!”
“我其实最开始并不想弄死他俩,小雪还是我名义上的破鞋,但不弄死不行啊。”
耿陌像是极为纠结的耸耸肩,抱着双臂:“人不狠站不稳,你说对不?”
“你狠,你真他妈狠!”赵德驻几乎是脱口问出,根本没有过脑。
相传鱼在遇到危险时候,会分泌出一种有激动作用的神经递质。
如果刺激太强,它就会破坏正常的神经对身体的调节作用,导致呼吸过快、心跳过快等原因死亡。
人不是鱼,但此刻的赵德驻竟也被吓得不轻!
他颤颤巍巍语无伦次的,不知该如何与眼前的牲口讲人情味???
再看耿陌站在原地自说自话,好似疯魔般的状态,似乎在说什么讲着什么
赵德驻什么也不知道,也听不见,他只知道自己脑袋在嗡嗡作响。
耿陌自说自话一番,表情刻画的非常生动。
他说着自己是如何不想弄死这两人,又开始讲述动手时这两人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缓缓蹲到地上,满脸忧愁的抬起头:“你能理解我么?”
“理解,绝对的能理解!!!”
赵德驻跟老鼠咬到脚后跟一样疯狂的点着头
变态,妥妥的变态,这是他心里坚定的想法!
不愧是亲生妇女,巧不巧的赵倩第一次见耿陌时、如出一辙。
赵老板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等到助理过来,最好能带上几个好手!
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耿陌摊着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帆布袋子。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抬手擦了擦压根没有眼泪的眼角,又说道:“你跟我说说,银子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确实把赵德驻问懵逼了。
如果按照他赵德驻最真实的想法,银钱是好东西、是万能的!
可眼前的牲口情绪极其不稳定,他不敢随便乱说。
天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就会触动他,如果在自己身上划两道口子放点血后面的他不敢往下想。
“你不知道?”耿陌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赵德驻看眼前这双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悲哀他想哭。
“知道!”
赵德驻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仿佛想到当初进的第一批服饰被人坑到血本无归时,躲在关内的废弃大楼抱头哭泣时的场景那可真是心如灰死啊!
如果不是考虑到家里还有襁褓中的孩子,他会毫不犹豫的从楼上跳下去。
悲哀、沮丧、冰冷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至。
耿陌见他模样,便也坐到地上:“我觉得银钱不是好东西,真的不是好东西,为了它我竟然亲手弄死我的弟弟!
初雪你是见过的,美,我从小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美的娘们尤其是坐到腿上的时候,搂住她的腰,那个软啊,可就这样没了,我还要银子干什么?”
赵德驻见他递过来的无助眼神,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也没用上啊,还被喷了一嘴。”
实则赵德驻真心受不了这种腔调,太过哀伤,称得上听者落了闻者伤心。
再加上帆布包里还有两颗人头,死气沉沉的气氛怎么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有酒么?我想喝两口。”耿陌非常邋遢的抿了把鼻涕。
“有,我给你拿!”
赵德驻赶紧回了一句,说完之后试探的站起来,见他没阻止,赶紧去拿酒。
他本想着偷打虫话求援,可犹豫了一番,还是没冒这个风险。
“我曾经有个哥么,叫张华,我张哥他说过,心里不得劲的时候,喝两口酒能好点。”
耿陌接过酒瓶,拧开猛灌一口,歪着脖子看上去,更有几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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