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大牀上,脸色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的沐雨,淡淡朝他笑着摇了摇头。
墨言并没有出去接听电话,只是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后,便将手机挂断,放回了口袋中。
电话是夜魅修打来的,墨言知道他此刻在小姑娘那,如果自己接听电话,很容易让沐雨猜到对方是谁,所以,他很机智地选择了挂断老板。
果然,在他将手机放回到口袋中,抬起头,看到沐雨正满脸期待地注视着他,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边弯下腰继续给沐雨做检查,一边煞有其事地说道:“现在这些推销医疗仪器的是真烦人,都告诉他们暂时不要了,他们还没完没了的一遍一遍打电话”
“你告诉人家暂时不要,人家自然就要跟紧些,是你给了人家活话”听到沐雨有气无力地顺着自己话语中的漏洞说完,墨言暗暗扯了下嘴角,随后,站直身体,跟沐雨说了今晚的结束语。
“恢复的很好,早点休息吧”
说完,拿起药箱转身走到房门边,伸手,帮沐雨将房间的大灯关上了。
走回自己的房间,墨言伸手锁好门,将手里拎着的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给夜魅修回拨着着电话,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修,刚才不好意思…”
没用墨言把解释的话说完,夜魅修便开口打断了她:“检查的怎么样?”
“恢复的很好,气色也比昨天好了许多。”
墨言原本想要说沐雨的气色比小丫头要好,不过,话到嘴边,他又感到不妥,便立刻又咽了回去。
听到沐雨恢复的很好,夜魅修便对墨言说道:“晚上,你盯着点儿,有事给我打电话”
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满脸疑惑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心中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修这是准备晚上住在小姑娘那?
有没有搞错?
在那个热的像蒸笼一样的房间?还有那个硬的跟转头一样的牀?
想到那个牀的构造,墨言连忙自我纠正:
好吧,那本来就是砖头垒的牀牀
因为殷漓昨天受了寒凉,为了不落下病根。今天凌晨,墨言在跟着夜魅修一起去小跨院安顿小丫头的时候,特意叮嘱留在小院里的保镖,让他们在烧小锅炉的时候,温度一定要卡在他设定的温度上,而且要全天保持恒温。
为的就是把殷漓体内的寒凉从身体里逼出来,这样将来,才不会落下病根。
殷漓身体虚,那样的温度,很适合她,但夜魅修可是身强体健的,住在那样“超温暖”的房间里…
想到这里,墨言没再往下接着想,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撂下电话,夜魅修从厢房里走出来,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散了会儿步,稍稍凉快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院门口,伸手将院门带上,落了锁。
殷漓躺在牀上,闭着眼睛,听到夜魅修穿上鞋子走出房间,随后,她便一直竖立着小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大门传来关门声和落锁的声音后,她这才松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想要小解的感觉,已经憋忍了半天了,现在夜魅修终于走了,她连忙用小手支撑着身体,缓缓侧过身,从自己里侧的一个小箱子中,将小解盆拿了出来,手肘支撑着身体,她取下盆盖,然后,将身体放平,把盆子放在了身下。
这是林姐放在那里的,告诉她如果,她不在房间里,她要是想要小解,就在那里解决,完事,她会去倒掉。
殷漓知道不能再把伤口弄坏了,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就必须要让身体尽快恢复好,所以,也就听从了林姐的安排。
夜魅修将院门落锁后,转身走回厢房,拿出一个脸盘,接了些开水烫了烫消了下毒,随后,在盆中接了大半盆微微有些烫手的温水,拿着毛巾走出厢房,来到卧室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哎呦”
刚一推开房门,便听到房间里传来小丫头一声痛呼,夜魅修急忙冲进房间,看到躺在炕上的小丫头,被子已经被掀到了一侧,小丫头的两只小手,一只捂在肚子上,令一只提溜着自己的裤子,而那个盛满黄金圣水的盆子扣翻在了她的腿边。
夜魅修端着水盆站在房门口,呆愣了足足有十秒中,这才猛然醒过味来,急忙大步走到牀前,将手中的水盆放在牀上,随后,大手托住小丫头的身体,开口正要责备她,可是,当目光看到小丫头疼得蹙紧着眉头时,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让他咽了下去。随后,他出声安慰道:
“坚持一下,我马上打电话,让墨言过来。”
“不用”
刚才,她原以为夜魅修已经离开了,没想到,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他的脚步声,殷漓心中一急,连忙整理自己,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结果,连便盆也被她碰翻了。
夜魅修观察了一下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见她眉头已经渐渐舒缓,猜想着,应该只是扯动了伤口,并没有崩开。
于是,也就没再坚持。
将小丫头身体放在枕头上,他立刻伸出大手去撕扯小丫头的睡裤。
见小丫头手死死拉着裤腰不放手,夜魅修漆黑的眸子瞪着她,气恼地问道:“你是打算带着一身尿骚味睡一宿吗?”
“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脱,我坐这看着”
看到小东西像头倔驴似得,别着脸,坚持着,夜魅修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老神在在地注视着她。
见过无赖,殷漓真没见过像夜魅修这样的无赖,简直都可以说是厚颜无耻。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动,稍稍过了一会儿,夜魅修趁着小丫头不注意,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同时另一只大手没忘了立刻按住了小丫头的身体,防止她一激动再扯痛了身体。
殷漓气愤的,血直往脑门子冲,然而,夜魅修并没有去理会她那张快要滴出血来的脸色,而是,专注的将她睡裤脱下来,嫌恶地用一个手指挑着扔到了地上,随后,将尿盆扶正。
端过脸盘,将毛巾浸湿后,稍稍拧干,先将殷漓有些浮肿的小脸擦洗干净,随后是脖子、小手,最后,将毛巾又洗搓了一下,然后,拧干,给小家伙洗了洗小屁股和浸泡上黄金圣水的大腿。
擦洗好后,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炕柜上,重新取出一床新被褥,铺在了大牀的床尾位置,弯下腰,伸出双手将小丫头托起来放在了干净的被褥上,随后,拉开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接下来,开始着手打扫战场。
将已经弄脏的褥子,直接当了抹布,用脚踩着,将地板革状的牀面上剩余的那些黄金圣水全部都吸在了褥子上,随后,又找了块布,同样用脚踩着,将那里又擦拭了一遍。
打扫完毕后,他用鼻子闻了闻房间里的空气,见圣水的味儿还挺重,他只好下牀穿上鞋子,一手拎着褥子干净的地方,另一只手,用两只手指头捏着殷漓的睡裤和那个最后擦抹牀的布子走出了房间。
将东西扔在了厢房的地上,夜魅修深深吸了口气,抬起自己的双手闻了闻,随后,嫌恶地甩了甩手,气恼地骂了一句:“靠,味道还挺重”
想到房间里,还有个给小丫头洗过上下两个屁股的脸盆和毛巾要拿出来,他没有洗手,转身走出厢房又回到了卧室。
房间里,大牀上,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殷漓,躺在干爽整洁的被褥上,瞪着黑亮的眼睛,撅着嘴在跟自己呕着闷气。
心中不住地责备自己,怎么就那么笨手笨脚的,结果,又弄出这么一桩事来,给那个男人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这时,听到房门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立刻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夜魅修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来到大牀前,没好气地朝着躺在牀上,看到他进来后,才闭上眼睛装睡的小东西,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随后,在去端洗脸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个被他忽视掉的盛着黄金圣水的尿盆。
一种悲催的感觉,发自心底油然而生。
此时此刻,他真后悔,自己做出晚上留宿下来的决定。
站在那,瞪视着尿盆运了半天的气。
最后,他还是无法跟一个已经盛了黄金圣水的尿盆,相安无事得共同住一宿。
认命了。
他伸手扯过厚厚一沓面巾纸,将那个还挂着圣水的尿盆拎在了手里。接着,伸出另一只手将那盆给小丫头洗了脸,又洗了屁股,带着浓浓黄金圣水气味的热水和毛巾端起,顶在腰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用香皂使劲儿洗了好几遍的手,在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没有那浓浓的气味后,他这才关上厢房的灯,走出去,回到了房间。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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