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到眼前的女子可能是明月雪的后人，宋越自知刚才的言论的确不妥，因此朝着她客气的拱手道：“刚才在下言语中确有不妥之处，冒犯之处，在此向姑娘道歉。”

秦轩听到此话看了宋越一眼，宋越是藏书阁少主，号称百晓公子，竟然也会出错吗？

但即使宋越已经当众道歉认错，女子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继续质问道：“你可知错在哪里了吗？”

女子的话音落下，宋越目光不由一凝，心想他都已经认错了，她还这么抓着不放，而且语气如此傲慢，未免有些不妥吧。

但为了不将事情闹大，宋越还是态度诚恳的道：“错在不该当众发表未经考证的言论。”

女子冷哼一声，讽刺道：“明月雪不知羞耻，当年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勾三搭四，以身体诱惑他人，甚至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这才打造了明月楼。”

“如此一位贱妇，在你的口中竟是天仙一般，极富传奇色彩，许多大人物在她走后都对她念念不忘，她也配？”

女子的语气极冷，言语间透着强烈的羞辱意味，仿佛在她的眼里，明月雪便是一位卑贱不堪的女子，该遭受万人唾弃。

当女子的话语传出之后，周围的许多人神色都凝固在脸上，眼眸中有着一丝错愕之色，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里可是南仙域，明月楼脚下，她竟然当众羞辱明月楼的主人，那位传闻中的无双女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宋越、秦轩和叶天棋等人神色也都愣在那，内心掀起一股巨大的波澜，明月雪竟然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如女子所说，明月雪为了打造明月楼，以美色诱惑有妇之夫，那么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

“她说的是真的？”秦轩对宋越传音问道，这女子所说与宋越的话差距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

一位是女中豪杰，绝代风华，另一位是卑贱之妇，道德败坏。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明月雪？

“应该不是。”宋越微微摇头，回应道：“我虽然不知当初的那些人是否在暗中关照明月楼，但明月雪绝不像她口中的那样不堪，只因藏天阁的消息来源于不同的势力，关于明月雪的记载都是对她的褒扬，毫无诋毁之词，除非那些势力都在说谎，否则这女子便是错的。”

“明白了。”秦轩目光露出一丝明悟之色，相对于眼前的女子，他自然更相信宋越。

而且，这女子说话时态度倨傲，一看便知从小被骄纵惯了，很多事都只凭自己的见解，很容易与事实出现偏差，说的话自然不足为信。

“走吧。”秦轩对宋越说了声，不想再与这女子纠缠下去了，说到底，无论明月雪是怎样的人，都是过去的事了，与他们这一代的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