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舒予听说要去獐子坳打猎,二话不说,就去马棚牵自己的新坐骑赤霓去了。
枣红色的骏马奔驰在山间的时候,就如一道红霞在密林山坡间闪过,绚灿如霓,舒予便当即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经过几天的训练磨合,她现在和赤霓配合默契,感情极好。
优秀的骏马和就和优秀的人一样,难免都有些桀骜,哪怕是经过驯服的,也只心悦诚服真正能够驾驭得了它的人。
舒予恰好就是。
张李氏见了,就笑嗔道:“近几日跑马跑疯了,一有空就驾着赤霓满山坡地乱转,兔子打了一只又一只。我都怕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把獾子山的兔子都给捉光了。”
韩彦笑道:“那正好今日去獐子坳,就放獾子山的兔子们一把。”
张李氏哈哈大笑。
远远地见舒予牵着昂首阔步的赤霓过来了,韩彦凑上前去,笑道:“赤霓这名儿起得极好。你给我的坐骑也起个名儿呗?”
“大黑不是挺好的吗?”舒予瞪眼,随口说道,“又形象又顺口好记!到哪里取这么好的名字?”
韩彦登时语噎。
那为么赤霓不叫“小红”或是“大红”呢?
……
笑闹过后,舒予跨着赤霓,韩彦和小望之骑着大黑,张猎户牵着自己的坐骑,张李氏翻身跃上舒予旧日的黄瘦老马,一家人说说笑笑,一路欢快地往獐子坳行去。
打猎什么的倒是其次,关键是一家人许久没有这样一块儿出去转一转了,就当是郊野远足了,好好地放松放松。
而此时的王家,王平牵着一匹体型较小的边马,背着弓箭,不停地跺脚催促道:“大哥,你快一些!我都等了多久了!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出个门慢慢腾腾的……”
再晚了,估计都碰不上夫子他们了!
王喜一边躲在屋里给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淤青擦药,一边笑骂道:“臭小子,连你哥的浑话都敢说了!你且等着!”
说着话,赶紧擦完了剩下的伤处,穿好衣衫,扎好腰带,拿着弓箭出了门。
正要直奔后院马棚去牵马,就听得自家弟弟在院外高呼:“大哥,这里!这里!马儿我已经给你牵出来了!”
王喜顺声望去,果然见自己日常骑行的那匹高头黑马,此刻正在院外,对着他昂首嘶鸣。
“臭小子,你倒是心急!”王喜笑骂一声,当即也不再去后院,阔步迈了过来。
“我怕晚了,赶不上我给大哥准备的惊喜了嘛!”王平一脸神秘地说道。
夫子骑射那么厉害,大哥肯定也是极愿意和他切磋学习的!
他可是忍了又忍,忍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心口都忍了疼了,这才没有提前泄露消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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