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祖在夕阳的余晖下疯狂地奔跑着,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二公子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妹妹她为了拉取云端墨的支持,一时走上歧途去偷了贪官的银两,被云端墨发现了。里子面子都没了,这几日消沉得很。”
“唉,妹妹才十五,真担心一辈子陷在云兄的话中。她自幼被宠着长大,人又倔强,万一真钻了这个牛角尖觉得自己是无耻小偷,那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张耀祖迎着冬日的寒风,眼眶都有些微红。
三小姐竟然为他们去偷盗?她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此恩此德,如何能报?
他绝不能让三小姐困在此事上一辈子都消沉度日,他一定要找云公子说清楚!
解铃还需系铃人,是云公子说出来的话让三小姐内心不安,自我谴责。只要他能让云公子改变自己的看法,三小姐自然会走出来。
因为情绪激动,张耀祖很快就跑到了丞相府。站在丞相府门口,他看着门匾上那三个烫金大字,深吸了一口气,扣响了门。
丞相府的门开了道口子,从里面冒出个门房的头。
“张先生啊,”张耀祖来过不止一次,门房当然对他有点印象,可印象归印象,门还是不能开的。
“少爷说了,和君三小姐的约定就此作废。而且,他和君三小姐并非同道中人,也就不用再上门了。”
这话说的是不客气,小小门房都敢这么说,张耀祖可以肯定,云公子对三小姐的厌恶程度,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上。
“我这次不是以聚贤山庄管事的身份来的,而且以一个读书人的身份过来,想要拜访云公子。”一想到三小姐不过十五岁就被云公子当成恶人对待,张耀祖的勇气又漫了出来。
门房嘀咕了两句,但还是缩缩脑袋:“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合上了门,通报去了。
不出一刻钟,有人出来,引着张耀祖进去了。
云端墨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石桌上还放着书籍,俨然世外仙人的模样。
想到自家小姐消沉到两眼无光,始作俑者却是这般的悠哉快哉,张耀祖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公子。”这一声没多尊敬的意思,更是带了种质问和愤怒。
引着张耀祖进来的奴才一愣,随即怒斥道:“大胆!”
云端墨却并不生气,屏退左右,对张耀祖比了个“坐”的动作,缓缓道:“张公子若是洽谈与聚贤山庄合作一事,便可不必问了。”
张耀祖眉头一皱,反问道:“不知云公子为何要突然终止约定?”
云端墨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照实说道:“我认为,君三小姐所说,都是一纸空谈。她的想法虽然独特,实施起来却是错漏百出。”
“哦?”张耀祖一笑,又问道:“云公子认为错在哪儿?”
“从头到尾,都错了。”云端墨食指敲击着桌面,分析道:“维持聚贤山庄至少需要一万两每月,君三小姐在一开始就倾其所有,到最后。根本帮不了没有盘缠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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