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玄琰闻言,眸光在那两方锦帕之间来回打量,心里认真而又谨慎地思考着顾项亭这句话可能意味着什么。
“二叔,你确定么?你确定这锦帕是我娘绣的?”
顾青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生母这两个字,一直都是顾青萝很少去想,但只要想到总能牵动她心绪的一个称呼。
两辈子以来,“母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又陌生又熟悉。
现在,二叔竟然说这锦帕可能是她母亲绣的,她怎么能不在意?
顾项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闪着光亮:“阿萝,这样重大的事情,二叔怎么可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随意说出来。”
而且……
顾项亭的指腹慢慢地划过锦帕上的针脚。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上面,似乎还带着柳氏的温度。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出那个坐在首辅府花园里的那个江南女子。
她看上去娴静淡雅,但骨子里却又坚毅非常。
他从未见过木芙蓉这种花,当初柳氏绣的时候,他还特地问过,这是什么花。
柳氏当时眼神中莫名露出几分寂寥。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脸上莫名有几分清冷,“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只不过是木芙蓉罢了。花初开时,色泽较为浅淡,但等到花期越久,颜色便会愈发艳丽和深重。”
顾项亭是个大老粗,对花花草草没什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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