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薛家那青年点破的,那想来应该和薛家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薛家小奇和褚儿以往关系不错,这次应该是好心提醒。”王耀庭微微颔首,看向许敬之,“许老,可有办法医治?”
“难!”许敬之闻言,却是苦笑了一下,“若是一般蛊虫,我一两副秘药下去就能将其化掉,可这线虫蛊在苗疆蛊术之中,不仅神秘,而且顽强,用药基本无用,开刀也很难找到,而且,稍有不慎,还有可能将其驱赶入脑,悔之晚矣。”
“那可如何是好?”王震岳急了,“老许,你可是国医院最好的医生,连你都没办法的话,还有谁有办法?”
“可以找贵府供奉的苗疆修士来看看,不过,恐怕也是无能为力,这蛊一旦种下,就连下蛊之人都很难将它清除,稍有不慎,一旦惊动下蛊之人,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苗域那几个老怪物在的话,倒还有几分希望!”许敬之道。
“那我马上派人去南云苗域!”王耀庭立刻道。
许敬之摆了摆手,“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且不说那些个老怪脾气乖张,排斥外族,能炼制出线虫蛊的,必定不是寻常蛊师,苗疆蛊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会轻易解别人下的蛊,你就算派人去了,恐怕也是白跑一趟。”
王震岳拧了拧眉,“看来,得先把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才行。”
这件事牵涉到苗疆蛊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苗疆蛊师,没有弄清楚幕后黑手的身份,贸然前去苗疆求助,这不等于送货上门么?天知道这事是不是和苗疆那几个老怪物有关。
许敬之顿了顿,开口道,“可以把薛家那位青年请过来看一看,既然他能瞧破小褚身上的蛊虫,必定是有些本事的,或许,那青年会有办法。”
“唔?”
“对对对!”王震岳闻言,眼前一亮,“福伯,你马上去薛老三家,把那青年给我请过来。”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
“记住,态度好一点。”
末了,王震岳又补充了一句,按照许敬之的说法,如果不是那青年点破的话,他们一家子都还被蒙在鼓里,这次,还得多亏了那青年。
许敬之同样对这位青年充满了好奇,他的医术,在华夏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了,就算是他,也花费了大量的真气,凭借独门的探气之法,才从王褚体内探查到些许蛊虫的气息。
那蛊虫,就连现下最先进的仪器都扫描不到踪迹,在这之前,各种仪器都用遍了,都没有察觉那蛊虫藏在什么地方,那个年青人又是怎么发现的?
——
当许敬之和王家几人看到苏航的时候,首先便是惊讶,这青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年青,看着面相,恐怕还不到二十五吧?
这么年轻,懂医术?能行?
要知道,医术这东西,更多的靠的是经验和阅历,尤其是在国医方面,越老越值钱。
“王老好,许老好!”
都是陌生面孔,不过,好在薛萱也跟着来了,薛萱叫爷爷,他可不能跟着这么叫,莫名其妙的被人占便宜,那不是他的风格。
大晚上的,被人从被窝里给叫了出来,一听是王家的,苏航便知道麻烦上门了,不过好在来人比较客气,似乎也没多大的事,苏航便忍着疲倦来了。
薛家怕苏航有个什么闪失,便让薛萱也跟了来,有薛萱这个代表在,王家也不敢贸然的动弹苏航。
不过,他们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
“好好好,快快快,进去看看褚儿。”王震岳性子急,一看到苏航来,立马就往屋里推,都没说询问两句,看看这小子是敌是友。
苏航也十分无语,招呼都还没打完呢。
许敬之跟着苏航进了屋,关上了门。
屋里一股怪味,像是臭袜子的味道,隐隐的,并不浓厚,胖子王褚昏迷着躺在床上,很安静。
“小兄弟,你能一眼看破小褚身上的蛊毒,想必本事不浅,不知师从何人?”屋里没有旁人,许敬之问道。
苏航回头看了看这位老者,还算是慈眉善目,举手投足间,很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怎么每一个人遇到自己,都要问自己的师承来历呢?对这一点,苏航还真是够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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