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文自从出生之时,就含金带玉,住的是豪宅,吃的是人参,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好几百万的压岁钱。
到了上学的时候,更是上贵族学校,有专车接送,有耗费上百万元请过来的老师教导,无论是英文,还是法文,他都学习过。
虽说学习成果不大,但也见过很多大世面。
可家族那边让他学的东西,他很不喜欢,单单喜欢看水浒传,喜欢看三国,他喜欢里面英雄的豪情,喜欢智谋阴谋之间的较量。
他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小聪明,但凡他看上的女人,只要稍微施展点计策,便能把漂亮的女人,他人床上睡着的女人,都统统弄到手。
他看上的车,不出一分钟,就要成为他的座驾。
他有钱,有实力,他嚣张也跋扈。
从青阳县到了陕北这个地方,是他人生吃苦的开始,也是他开始品尝挫败感的开始。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很快在陕北打下天下,创立白家的家族品牌,让家族企业,在这里开枝散叶,就像他的那些叔叔们一样,把家族事业发展到了北面中央之地。
可没想到,来到了陕北,才发现这边势力错综复杂。
他用了三年时间,才算是站稳脚跟,可没想到陕北这边出了一个王秀。
这人开企业,黑白两道都行得通,是这里的地头蛇,他跟王秀交手几次,各有胜负。
王秀是他唯一忌惮的人,其余的人,在他眼中,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都入不得他的眼睛。
因为他只要出入会场,进入,进入酒吧,进入高级会所,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低声下气,谄媚微笑,对着他恭恭敬敬。
就像是伺候皇帝一样。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也很享受喜欢这种生活。
他习惯了颐指气使,习惯了别人听他的话,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事。
可今天,他却发现奇了怪了。
有人胆敢不服气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他的手下,废了他最为依仗的东南亚拳王曼尼,还公然跟他叫嚣,要在他面前安然无恙离开。
怒,简直是怒火冲天,要连烧八百里。
他要让面前的人,尝尝他的手段,认识一下他白启文,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他更有火气,他的火气还很大,大的可以吞噬天地黑暗,燃烧整个天空。
所以他从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内,掏出了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德国造手枪。
这只手枪,精致小巧,可却是连发手枪,只要扣动扳机,便可以把面前的人,打成一个筛子。
管你身手多么厉害,脚步多么矫健,力量多么强大,当冷兵器遇上热武器的时候,一切都是屁话,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他把手枪指向了廖凡。
廖凡眉头皱起,神色凛然,移动的脚步,瞬间停止下来。
白启文冷冷一笑,眼神里放射出来一丝丝的疯狂。
“走啊,怎么不走了?你丫的不是很嚣张吗?你娘的,在这里还给我拽,你拽什么拽?
你不能很能打吗?给我打一个试试,哼,廖凡,今天我要让你亲眼看一下,什么人是你不能招惹的,记住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白启文说的有些歇斯底里,他那原本白皙无比的面容,此刻却是被红晕沾染,宛如涂抹了胭脂。
可他的眼睛,充满怒火,面目稍显狰狞,让人看了有些胆寒。
飞龙等人,在一边淡淡的笑着,他们讥笑冷笑,哈哈大笑,在看着廖凡笑话。
是啊,廖凡你身手再厉害那又如何?
在白少的手枪下,不还是变成了一个软脚虾,你敢跟手枪抗衡吗?
“哼,你个混蛋,今天看你怎么死。”
飞龙咬牙切齿,他的眼睛盯着廖凡胸前的那个血色石头。
“白少,等会儿开枪,千万不要坏了血色石头。”飞龙提醒道,有点认真。
白启文哈哈一笑,“好说,一切都好说。”
说完,他转眼再次看向廖凡,眼神里露出不羁还有张狂。
他的手指头伸出来,指着廖凡眉心,用带有命令式不可抗拒的语气直接对廖凡道:“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白爷爷。”
“你承受得起吗?”廖凡忽然轻声一笑,蔑视看了白启文一眼。
“承受得起吗?呵呵,你说我能不能承受得起?”
说话间,白启文把手枪的枪口,瞬间指向了棉花糖。
“一个小女孩,未来那么璀璨,她都还没见过呢,可现在如果死掉了,你会不会觉得这个是一个遗憾?”
白启文阴测测一笑,阴沉如水的面色上,骤然露出阴险狡诈,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廖凡眉头一挑,语气一窒,棉花糖稍显害怕,大眼睛瞪大,瞅着黑黢黢的枪口。
黄豹子一脸震撼,连忙把棉花糖放在他的身后。
枪口指向的方向变成了黄豹子身上。
“你家里,难道就没有教你怎么做人?”
廖凡眼神里寒意十足。
渗人无比。
白启文大怒。
“老子家里怎么教我,那是我的事情,你他娘的管不着,你给我跪还是不跪?三声之后,我就开枪了。”
白启文话音落下,就开始数数。
“慢着。”
当白启文数到第二声的时候,廖凡忽然轻声一喝。
白启文眉飞色舞,以为廖凡要求饶屈服了。
立刻嘿嘿一笑,“怎么?你想明白了?”
“我想的很明白了,下跪?呵呵,你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你找死。”
白启文宛如遭受到了奚落和羞辱,愤慨无比,手指头便要立刻扣动扳机。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尽管使用很大力气,但,手指头就是扣动不了。
就像是僵硬住了。
他拿着手枪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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