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四人面如死灰,比他这个正经当儿子的看起来还要难过。
他想要安慰一下众人,开个玩笑什么的,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刚才,在房间里跟他母亲的谈话,让他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他母亲的状态不太好,好想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果然,那件嫁衣,是不该卖掉的。
可是,他哥哥,陈向东当时听到母亲说要卖嫁衣时候的样子,就算是他也能看出来,他是多激动和兴奋,最了解他们兄弟的母亲,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带着四人去了刺绣厂。
此刻所有在展厅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陈奶奶那件嫁衣被卖出去了,还是高价。
原本五万块钱的标价就让众人望而生畏了,现在还有更高的价格,请原谅他们吧,真的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不知道一件嫁衣能卖到多少的高价。
来参观的人大多数都是熟人,怎么说也是打过交道的,可是无论他们打听,也只是从工作人员的笑得合不拢嘴中知道价格不菲,其他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们一行人,带队的人心不在焉,参观的人意兴阑珊,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陈向西就说自己有事情,先行离开了。
赵静雅站在刺绣厂的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厂子。
此刻,刺绣厂里,人来人玩,欢声笑语不断,好像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态有问题,总觉得这就像是垂死挣扎之前的回光返照,特别想刺绣厂现在就倒闭了。
用一个老人最后的想念去撑起的一个虚假的繁荣,真的能够昌盛么?
陈向东这样一意孤行地要把刺绣厂做大做强,本没有错,但是现在的时机真的好吗?
这样强求而来的海市蜃楼真的会有结果吗?
她替陈姐姐看着,等着他陈向东后悔的那一天!
“我们走!”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里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人觉得压抑和愤怒,她心中就像是堵着一块重重的沉甸甸的石头,她已经快喘不起来了。
他们走出晨曦村的时候,正好碰到丝织厂关汉超的父亲关佑明。
他看到曾以柔,打了一个招呼,顺便问道:“小姑娘,你今天要回古县吗?厂子里今天租了一辆大巴车,里面还有空的位置,你们要不要蹭车,一起回去呀?”
曾以柔看向钱奕鸣,他们回了林城市,还是要去车站回古县的,原本是关汉超的父亲提议的蹭车,他们也不需要太过于客气的,但是,上午他们才跟厂子里的人吵过架,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对方的地盘上出现,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关佑明看着他们犹豫的样子,就猜到了他们是在在意上午的事情,浅笑道:“你们呢要是因为上午的事情,我想,你们没有必要担心的。
郑欣已经带着她女儿采薇和另外一个小姑娘,提前离开了。
好像是那个小姑娘的妈妈专门开始过来接人的。
这是你们私下里的矛盾,其他人是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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