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韬像是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党,立马激动地回报着自己的政治思想:“舅舅,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曾以柔她们家搬走的特别匆忙,都没有来及的更她的朋友们说她搬到哪里去了。
我这不是正托朋友在石原市给我查着这件事。
我在京都,只有大伯家的联系方式,就跟朋友约好了,每隔三天,下午六点左右,大伯他们都还没有下班回家,正好打电话联系。
今天下午,正好是我们该联系的日子。
上次,我就听他说,好像有眉目了,找到帮她们搬家的司机了,只是那天司机去外省拉货去了,不在家。
我正想着,如果这次要到了地址,在开学之前,赶到地方,去见一次曾以柔。
我欠她一个道歉。”
周致远在一旁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插嘴道:“我说文韬老弟,你是真心有愧,还是别有用心呀?”
顾文韬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会儿开窍了,意外听懂了周致远的画外音,有些脸红地着急分辨道:“致远哥,你在说什么呢!
我怎么会别有用心!
都因为我的多事,让人家又是转校,又是搬家,如果,我多她再添一份用心,我妈妈知道了,还不要吃了她吗?
我到现在还靠着我爸爸妈妈生活,根本没有权利去指责我妈妈的所作所为。
我只能如曾阿姨说的,等我什么时候独立了,不再依靠我妈妈了,有底气了,再去谈什么感情和自由。”
说到最后,顾文韬放在腿上的手都紧握成了拳头。
周致远起身,隔着沙发背,拍拍他的肩膀,万分同情地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长征之路遥遥无期,在下万分同情。加油,表弟,我精神上支持你!”
周自重原本还替顾文韬心疼,听了周致远的话,突然就觉得处处是喜感,真是败给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了!
“周致远,会不会好好说话,说人话?!
文韬,你能这么有责任心,想着为因自己而导致的后果承担责任,我这个舅舅,为你感到骄傲。
怎么,你这是怕到时候看到对方情况不好,想着资助一下吗?”
顾文韬脸红了,又恢复正常,沉吟片刻,才认真地说道:“舅舅,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
之前在石原市的时候,对方就拒绝了我的帮忙,现在即便是我找到了对方,她们也不一定就接受我的资助。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独立了。
要想真正独立,就如思想政治书中写到的那样: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我要不受我妈妈的影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经济独立。
而,对我一个才高一的学生来说,还是第一次来到陌生的京都生活,学校的课程和生活适应,本就需要一段时间,更加没有多少多余的精力去争取什么经济独立。
可是,我大伯跟我说的话,却给了我一条光明之路。
租房子的钱,不要看是小钱,但是两个地下室的租金,现在都可以抵上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可以慢慢地找机会,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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