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这场酒,喝的并不香艳,但是却很开心。
虽然杨趣与耿裕面前坐的是映雪楼的花魁,是一位青楼女子,但是在这间屋中,却没有莺歌燕舞,杨趣与耿裕二人既没有与文君姑娘谈论琴棋书画也没有附庸风雅吟诗作赋,他们三人,一个假少爷、一个穷秀才与一位花中魁首,却在这间安静地小院中喝出了清淡的乐趣。
这一次,杨趣没有醉,耿裕没有醉,文君姑娘更加没有醉。
杨趣从映雪楼走出来的时候还非常清醒,耿裕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映雪楼,心中一阵感慨。之前他与这位杨兄还在映雪楼前踌躇不前,谁会想到,今晚他们竟然会在映雪楼中最红的花魁姑娘的闺房中吃酒。
“杨兄,之前文君姑娘在台上表演的那一首小曲是出自杨兄的手笔吧?”出了映雪楼,两人站在秦淮河畔吹了吹风、散了散酒气,耿裕这才说道。
杨趣道:“这小曲的第一段是我之前唱给青素听的,至于下面的,却是青素自己填的词。”
“不知这首小曲的名字是---?”耿裕问道。
“送情郎!”杨趣道。
耿裕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杨兄你可知你口中的这首送情郎与文君姑娘所唱的送情郎,乃是两个意思吗?”
杨趣一怔,问道:“都是送情郎,怎么会有两个意思?”
耿裕笑道:“杨兄唱的送情郎,是送别的送,而文君姑娘今晚在台上唱的这首送情郎,却是赠送的送,杨兄你说你与文君姑娘唱的这首小曲,会是一个意思吗?”
杨趣的笑容有些僵滞在了脸上,回想起今晚青素玩笑般的连环质问,杨趣便觉得这位耿公子说的似乎是有那么点道理。
可正是因为耿裕说的有道理,所以杨趣才有了烦恼,像青素这样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但是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承受不了青素姑娘的这份情。
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一名青楼花魁的倾心,因为他的兜里现在只有不到十两的银子。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了,何况他不是英雄。
映雪楼内,小梅将房间收拾干净之后,这才嘟着嘴对文君姑娘抱怨道:“小姐,杨公子今晚当真是好讨厌,杨公子明明知道小姐要见的是他,他却还将耿公子一起拉了过来,这位杨公子,真是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依我看,他是最解风情了,如果他不带上这位耿公子,今晚他会有胆量踏进我的屋中吗?”文君姑娘摇头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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