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趣拍了拍耿裕的肩膀,笑道:“耿兄虽然长了一副穷酸模样,可是却没有穷酸秀才那股穷酸的气质,所以在下可不相信耿兄会是那种只知死读书却不通人情的迂腐之人,于是想来想去,在下便觉得耿兄或许会有另外一个身份。”
耿裕指着杨趣笑骂道:“你才长了一副穷酸样呢,你这人嘴上太坏,就算是恭维人还要变着法子骂人两句。”
杨趣笑道:“那么这个赌,耿兄赌不赌呢?”
“赌,这么有意思的赌约为什么不赌?如果今晚能够见到文君姑娘,而在下偏偏就是个穷酸秀才,我倒要看看杨兄到时候的表情会是如何!”耿裕笑道。
于是两人在一阵说笑之后便推杯换盏的畅饮了起来。别人逛青楼,都是有姑娘相伴,而这两位逛青楼,却真的像是为了这杯中物一般,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显得两人清静高雅了许多。
酒至半酣,虽说是半酣,但两人面前毕竟只有一壶酒,好在两人并不是贪杯之人,因此他们两人说说笑笑的在这青楼之内倒也自在。
“咦,杨兄,这是---?”就在两人再一次的杯觥交错之后,在映雪楼最大的展台之上突然落下四张巨大的白纱,将这处本是书寓表演的地方遮了个严实。
杨趣也是轻咦一声,透过白纱隐隐看到有一女子抱着一个琵琶走进了展台之中,而这一幕,瞬间便将大厅中客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弦声一响,如玉珠走盘,谁都没有想到在兴致正浓时会有这么一位神秘嘉宾登台表演,一刹那,整个映雪楼便静了下来。弦音婉转平实、曲调如花,只开场这寥寥几音,便可知弹曲之人的音律造诣如何了。
突然,展台之上的女子弦音一变,突然弹出了在场众人都未听过的曲调,而这一声旋律,却将杨趣的注意力全部拉了过去。
紧接着,一道悠扬且极具韵律的声音在映雪楼中响起,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这声音却能清澈到让人能够看清白纱后手抱琵琶的神秘女子一般。
神秘的白纱遮住了女子的面容,但是却勾起了在场所有男人一睹真容的**。这女子的声音是清澈优美的,可是在这天籁般的声音下,唱出的小曲儿却让在场所有的人大跌眼镜。
“一不叫你忧来呀,二不叫你愁啊,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小妹妹的兜兜本是一个金锁链啊,情郎哥的兜兜八了宝了镀金钩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啊,偏赶上这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啊,刮风不如下点小雨儿好啊,下小雨儿留我的郎多呆上几分钟啊---”
杨趣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虽然这女子唱的《送情郎》要比他当日在醉仙楼中唱的好听百倍,但是堂堂的一位花中魁首在这吵杂的大厅之中唱这种小曲儿,真的合适吗?
当日杨趣在醉仙楼中只唱完了《送情郎》的第一段,因此文君姑娘这最开始的一段与当日杨趣在醉仙楼中唱的词是一样的,但是从第二段开始,这首《送情郎》的歌词却是一变,与杨趣所熟悉的词完全不一样了,词虽然变了,可是曲儿却没有变,看样子这后面的一段应该是文君姑娘自己填上去的。
此时,青楼的老鸨整个人都傻眼了,要知道现在在展台上表演的可是她们映雪楼中最红的姑娘,可是、可是她们这位映雪楼的花魁此刻唱的竟然是这种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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