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程玉的眼中布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一天会公之于众。
一声三哥早已唤不来程子良的疼爱,她只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去求自己的父亲。
“爹……爹我没有,您听我解释,我没有害三哥,我……”
程光的确很难相信这一切,但是不信也得信,跟自己经常耍小聪明的女儿比起来,他更愿意相信孱弱的儿子。
狠狠的一脚踹在程玉的胸口,程玉吐出了一口鲜血,忍着剧痛,她只能像一只被丢弃的野狗一样匍匐在那里,摇尾乞怜,这一转变实在太快。
昨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程家小姐,享受着打击对手无力反抗的成功,今天她就变成了丧家之犬。
“娘……娘……”
程夫人擦了擦眼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心疼,但是女儿做出的这种事儿,实在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她除了摇头,心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二哥……”程玉有病乱投医,在场的人,她都叫了一个遍,最后选择程子绪,可是程子绪再傻也不可能再被她给欺骗了。
程子绪嫌恶的看着她,“玉儿,你是咱们家里最小的,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娃娃,你扪心自问,我们兄弟三个,哪个不是疼你的?”
“是,是,我知道二哥最疼我了。”程玉道。
然而,她现在的眼泪根本没有任何用,程子绪失望的摇头,“是啊,我们都疼你,我不敢说我是最疼你的,但是作为兄长,能够对妹妹做的,我都做了,你说你被桑栀欺负,我二话不说就去帮你出气,不管我被爹如何臭骂,我都不愿意说出是你怂恿我去。”
“二哥……”
“玉儿,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呢?”程子绪冷笑一声,其实他的眼中也泛着泪光,他虽然混账,但是兄弟三人里,他还真的是最重情义的。
“二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程玉拍着胸脯道:“二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帮我跟爹说说好话,啊?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玉儿,也是你怂恿我去污蔑桑栀的清白的,我知道我傻,我知道我蠢,可是你但凡把我看成你的兄长手足,你又怎会让我去丢人现眼,现在倒好,我差点儿残了。”
真的是差了一点儿,要是那个臭小子,再用力一些,他就真的成了太监了。
求救无门,程玉看了一眼曾经对她百般疼爱的亲人,如今一个个板着脸,冷漠的看着她。
寂静的大堂里,骤然响起程子良的声音,“玉儿,为了一个商会会长,你机关算尽,算计别人也就罢了,连自家的家人也算计,你以为就算我死了,你就能够当上了?”
程玉不解的看着她。
程子良一字一句的说道:“让我告诉你,即便我死了,二哥残了,你依然也当不上,只要有桑栀在,你……就没有这个可能。”
程光深吸一口气,暂且不去理会程玉的事儿了,“子良你说的话可当真?桑栀想要抢商会会长的位子?她亲口跟你说的?”
程子良勾唇浅笑,“没有,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去的。”
那个时候,才是他和她真正的较量的开始。
做不成伯牙和子期,做一对对手也不错。
棋逢对手,人间乐事。
程夫人终究还是心疼女儿,冷静下来后,刚准备张嘴替她求情,可是外面打探消息的人又回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程光如今最怕听这些字眼了,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老爷,西域小王子一连看了几个郎中,他的不举……无药可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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