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人一走,之前还喧闹的议事大殿,倏然就冷清了下来,只是,这份冷清,却不是只声响,而是指这议事大殿里的气氛。
西院走了,那剩下的就是南院和北院的事儿了!
这么多年以来,东院忍气吞声,除了要忍受西院的压迫之外,还要时不时地承受来自南、北两院的白眼儿,与鄙夷,甚至是落井下石!
虽然东院一直对南、北两院的做事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却不代表东院不会愤怒,只不过,东院一直都心存顾忌,已经与四院之中最强的西院翻脸了,若是再跟一直声称“保持中立”的南、北两院撕破脸皮,那东院在这外门的日子恐怕就将会更加难熬。
不过今日却不同了,今日这里有内门刘长老在此!
之前在苏辛那件事情上,刘长老还因为立场原因,只能以个人身份介入。
但现在这南、北两院的事情上,刘长老所代表的可就不只是“刘长老”了!
有内门这样的外援在,东院无论是对谁都有充足的底气,更不用说,苏辛的那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苏辛可以随时回到玉鼎洞天,继任他的亲传弟子之位了。
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后,南、北两院四位长老对视一眼,下一刻,他们同时起身,对着孙长老,以及刘长老两人拱手告罪道:“是我等对弟子门人管教无方,还望孙长老、刘长老恕罪!”
四位外门长老弯着腰,一副赔礼道歉的模样,他们心里很清楚,今日这件事是不那么容易解决了,与其等着刘长老主动问罪,不如由他们先开口,既可以掌握主动,又能表现出“负荆请罪”的诚意,给东院,以及刘长老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对于四位长老的赔礼道歉,孙长老倒是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他心里很清楚,这南北两院的四位长老,既不是给他“赔礼”,也不是在给他“道歉”,所有的一切谦卑,都是给自己身边这位内门的刘长老的!
这刘长老将所有俘虏都带到他东院,南北两院的第一反应,肯定认为是东院长老出手,此次前来,哪里是什么负荆请罪,分明是兴师问罪!肯定早就做好了和东院翻脸的准备!
只不过,在看到这位内门刘长老也站在东院这一边儿之后,他们心里这才改变了主意。
若是孙长老所料不差,如果没有刘长老在此,那这四位南北院的长老,肯定从一开始就会帮着西院说话了,此刻,更不会有什么主动向他们赔礼道歉这种事了!
的确如孙长老所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内门刘长老展现出的坚定立场,以及超绝的实力,别说它们会主动给东院赔礼道歉了,他们不和西院一起,强逼着东院放人,就已经是给足了东院面子了!
不过,刘长老却也没有急着回应,自顾自地品着茶,足足过了好半晌,他这才“啪啦”一声,陶瓷茶盖一合,将手上的茶碗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而后笑眯眯地看向下面的四位长老,道:
“呦,南、北两院长老何须如此作态?恕什么罪啊?瞧你们说的,犯什么错儿了?”
“呃”被刘长老这么一问,南北两院长老俱是神情一滞,原本想好的台词儿都被刘长老这一问给打乱了,不过,他们毕竟非常人,一怔之下便反应过来:
“这些弟子背着我等,私自出来跟着西院弟子鬼混,给东院造成了不少困扰,更是在西院弟子的鼓动之下,对刘长老动刀兵,着实是以下犯上之举,是我们这些做长老的,管教无方!”南院长老开口道。
紧接着,北院长老也说道:“正是如此,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对于仙门内的很多规矩都不清楚,受了西院弟子的鼓动,便按捺不住,跑过去跟西院之人厮混在一起,倒是我等的疏忽,之前竟然未能察觉,还请刘长老、孙长老能再给这些新入门弟子一次机会。”
“嗳,这位长老言重了!”刘长老摆了摆手,道:“我之前既然已经解开这些弟子身上的禁锢,那自然是要给他们一次机会的!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纳闷”
“之前那西院杜长老就说这些弟子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不懂规矩,现在你们也说这些都是新弟子,难道我玉鼎洞天招收的少年英才就都如此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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