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元帅的话后,张公博迎了上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元帅,您已经做到了许多人一辈子做不到的事。”
老元帅短促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自嘲,紧接着,他的声音里隐匿起了磅礴的力量,说了一句让张公博打颤的话:“国无一统,我即是千古罪人,死不瞑目。”
张公博被惊出一身冷汗,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元帅也许是感觉气氛有些僵硬,也就爽朗笑了一声,坐回座位将剩下的莲子汤喝完,平淡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公博,最近元帅府上如何?”
张公博不动声色地擦掉了额上的汗珠,眼神有些飘忽,犹犹豫豫地说:“听说恩听说”
“听说什么?”老元帅的神色有些僵,皱起了眉头,有些严厉地说,“是不是欧丞那小子又闯祸了?”
“不不不,和小少爷无关,他今天放学以后去了甜品店,马上就回家了。”张公博犹豫了一会,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继续汇报道,“只是听中央戍卫军那边报告,元帅府上有一位家臣私自外出,企图侮辱民女,还与前来执勤的士兵生流血冲突,最后最后被击毙了”
“什么?!”老元帅神色惊愕,倒不是惊于家臣被击毙,而是惊于自己府上的家臣居然侮辱民女,这种事要传出去,那还得了?
但老元帅左思右想又感觉很奇怪,这个家臣哪来的熊心豹子胆,一个人在外面干坏事也就算了,还敢和执勤的中央戍卫军冲突?
而且要知道,中央戍卫军是元帅亲兵,真遇到和元帅府有关的治安问题,多少会卖面子,这是什么程度的“冲突”,才会让中央戍卫军不得已开枪杀人?
老元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严厉地质问道:“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欧丞带人出去惹了事,最后让这个家臣顶罪?”
张公博赶紧摆着手:“不不不,中央戍卫军和当事民女的说辞一致,和小少爷无关,纯粹是这个家臣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如果真是这样,过些天派人去看望下当事人,给个交代。哎,我一直操心国事,从来都没有好好管过府上,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尤其是欧丞。”老元帅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严厉,他摇着头说,“听着,如果这小子真的借着我的名号作恶,你们替我收拾他,实在收拾不了就跟我说,我还不信治不了这个毛头小子。”
“明白。”张公博嘴上答应,心里却是苦得不行,这欧丞是老元帅唯一的孙子,指不定以后长大了,就是由他继位下一任元帅,这谁敢管啊?现在把他得罪了,以后他不得反过来秋后算账?
老元帅眼看也没什么东西可说了,就打了张公博:“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下属告退。”
元帅府边上的一栋学堂里,共和之辉高官的子弟们一般都会在放学后聚集在这里“补课”,导师由博学多才的共和之辉中将袁壁君担任,多传授诗书礼仪,以及从政掌兵之道。
此时,袁壁君正在给这些名门弟子教诗词,他认真地盯着书籍,摇头晃脑地说:“渔歌子是唐代诗人张志和的一词,诗人通过寄情于垂钓山水”
就在袁壁君讲学时,课堂上小动作不断,欧丞正在和几个名门子弟窃窃私语,他突然坏坏一笑,举起手说:“老师!我知道这词怎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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