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狂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当然是唯何应物马首是瞻,至于杀不杀龙飘荡,怎么处置这家伙,他完全听从何应物的意思。
能够做到荣耀圣堂上校,战狂当然也是聪明的,几句话就看出来,何应物对这小胖子再没有杀机。
这当然没问题,只是眼前“剩余人数:3人”的字样时不时便跳出来,跳的他心惊胆颤。
理论上来说,预定的72小时之后,剩余人数是必须变成“2”的!
何应物肯定不死,那战狂和龙飘荡两个人之间怎么办?
如果是硬拼硬打,战狂当然是99胜算,可问题在于现在的生死决断,显然是在何应物手上。
假如龙飘荡真的对何应物有用,那到逼不得已必须杀一个的时候
战狂越想越怕。
龙飘荡则是早已经利落的在倒塌房屋中乱翻,很快找出损毁不算严重的座椅靠垫,又轻松无比的挪了几块巨大砖石,摆成座椅的样子,把靠垫往上一摆。
于是,一个神奇的座椅出现了。
他弯下腰,用肘部使劲擦擦靠垫,对着何应物热情的叫道:“霸坝,我做了个座椅,你来坐这!想当初我来回押货的时候,那叫一个辛苦!所以啊,我就练了一手不管到哪都尽量让自己舒服点的本事。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座椅,符合人体工程学,很舒服的!”
何应物嘴巴微张,战狂目瞪口呆。
看何应物不动,龙飘荡着急了起来:“霸坝,你快来坐这呀!”
“不不不”何应物连连摆手,“我不姓霸,我的真名叫”
说话间何应物两步走到近前,施施然坐了下去,反正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暗道。
“别别别!”龙飘荡赶忙打断何应物,一个转身来到座椅背后,“在我心里面,霸坝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名字。别人怎么叫您,我不管,可在我龙飘荡这,您就是我的霸坝大人!”
说完他笑嘻嘻的双手向下一按,啪的扣在何应物双肩上,猛一用力!
何应物只感觉滋的一声,像阵电流穿过,他浑身一激灵:“干什么?把手拿开!”
“霸坝,我会按摩”
“滚!”
战狂看的眼也直了、脸也绿了,这纯粹是个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的流氓啊!
龙飘荡被骂开,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又开始在废墟中乱翻,很快找出一捆绳,盘了几下便成了一个圆圈,然后开始想方设法固定住。
他一边收拾一边嘟囔:“霸坝大人,看我给你表演一个钻火圈!我这钻火圈跟别人可不一样”
何应物都气乐了。
“来,借个火!”龙飘荡向战狂伸出手。
战狂摇摇头:“没有。”
“你看你小气的!”龙飘荡使劲啧了一声,“你的右手已经出卖了你,烟熏的都是黄的!抽烟不带火?骗鬼呢!”
“我说没有!”战狂重重摇头。
“你看你这人,都是为霸坝大人服务的,你咋就不能精诚团结一点呢!我俩刚才的打斗,那是小节,为霸坝大人服务,那是大节!你不能因为小节,失了大节!你说对不?”龙飘荡循循善诱。
战狂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哎呀你看你!这圈没火就没意思了!唉,算了算了”他说着把绳圈扔到地上,眼神亮晶晶的转向何应物,“霸坝大人,要不我给您歌伴舞解闷儿吧!我都在行!”
说话间他也不等何应物反应,直接膝盖弯曲、屁股一翘、胸膛一挺、脖子一昂,眼神斜向上45度充满了热切,左手啪的放到身后,掌心向上,像是的尾巴,右手噌的举在脸蛋边,掌心向上像是仙女托盘,稍一停顿便开始又唱又跳:
“小背篓
晃悠悠
歌声中妈妈把我摔下了吊脚楼”
何应物本来还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作妖作到什么程度,有一种人,可以无限击破底线、砸穿地板,龙飘荡显然属于这类人。
何应物实在受不了了。
“滚!”
这一声大吼把龙飘荡吓的一哆嗦,他满脸堆笑:“诶,好好,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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