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将耳朵悄悄贴在门板上,当他再次敲响房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
老爷子那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若是这会儿再不敲门,指不定老爷子就带人直接杀到这里来了!
忽然,“咔哒”一声。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萧寒顶着一张过度透支的疲倦面孔,沙哑低沉地命令道:“去给她买支药膏过来。”
“……”四两眨了眨狭长的单眼皮,盯着自家爷身前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抓痕,看傻了眼。萧寒说完之后,立刻又要将门关起来,四两壮起胆子伸手挡了一下:“啊等等,那个……老爷子那边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他要见见您和小安姑娘,让您赶紧带着回别墅一
趟。”
“还,还有爷,您看,要不要我去请个医生过来?您……还受得住吗?”
萧寒眼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砰”的一声,将房门摔上!
过了没多久,四两把药膏买来了,心里头唉声叹气,不用想也知道,小安姑娘昨晚到现在,肯定被折腾惨了。
他是真怕小安姑娘捱不住。
从四两手里接过药,萧寒又将房门锁上,至于老爷子要见他,他只当没听见这话。
既然他决定带她去慈善晚宴,既然他在公众面前给予她身份,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床上依然在昏睡的小女人,他深深蹙着眉头,心疼又懊恼。
他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轻轻碰着她,给她涂了药。
大概是被那股冰凉的感觉惊醒了,凌小安终于睁开沉沉的眼皮,模模糊糊只看见男人黑色的头发,她虚弱无力地骂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哪怕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她也使不出来,她半睁着眸子,虚弱、无助,就像可怜的小动物,奄奄一息。
见她醒来,萧寒略松了一口气,心疼地抚着她脸颊:“安安,听我解释……”
听见他的声音,凌小安的眼泪又从眼角滑落,她抬起手,想也没想就朝他脸上拍了下去。
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痛,可是萧寒却觉得心脏好像裂开了,他宽厚的掌心牢牢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是一下……
凌小安满眼凄凉,一颗颗泪水好像玻璃碎渣,他小心地抹去她的眼泪,掌心里仿佛被染满了鲜血。
她用几乎枯竭的嗓子问他:“萧寒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他被人下了药,所以他和那个女人在床上,谁也没有穿衣服,如果不是四两闯进房间,那么他们会做什么?
前一秒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紧接着,又对她!
可是她又想啊,如果他不是这样不要命地折磨她,那么与他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的,便会是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画面,她忍不住发抖,太气愤、太痛心!
萧寒把人搂住,额头温柔地贴着她,轻声低语:“对不起安安,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昨晚……我真的没办法控制。”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被下药的事情,一旦药效上来,对男人来说,真的是毫无办法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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