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冯天冬后,黄志权对自己说漏嘴之事异常后悔,对郑健更是一肚子气,他都没好意思告诉冯天冬,面对日伪对谷槐的疯狂搜查,郑健已经吓破了胆,仓皇逃离谷槐。
黄志权琢磨了一番后,给天津站长发了一封长篇电报,汇报了北平行动组在谷槐的各种行为,并提出抗议。对郑健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同时暗指郑健太愚蠢,安排的行动就是送死。
又报告,北平站行动组的失败给谷槐行动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由于被捕人员叛变,使得谷槐行动队损失了许多联络点,尤其严重的事,叛徒供出了情报来源,使敌人怀疑日伪核心有军统的人,正在进行秘密审查,其安排在敌人心脏的钉子岌岌可危。
天津站长把这封电报,一字不改的发给了北平站长,并在后面注明,为了两站的良好关系,不向重庆总部汇报了,妥妥地送给北平站长一个大人情。
第二天,冯天冬仍旧显得诚惶诚恐的,在诊所呆了一整天。
当天晚上,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时,冯天冬换上黑色的紧身衣服,没有惊动家里人,悄然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西南角门附近的城墙废墟,慢慢通过隐秘通道,躲过鬼子岗哨,离开了谷槐城。
来到与黄志权约好的地方,将一包衣服交给黄志权,接过黄志权事先带到城外的自行车,疾驶而去。
离开前,黄志权一再叮嘱:“因为情况不明,如果事不可为,就不必勉强。”
冯天冬再一次来到挖有地洞的树林,拿上装有定时炸弹等的背包、挎包,趁着夜色来到上次扒车的地方,藏好自行车,弯腰移动,悄悄的接近铁路,隐藏在草丛中,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很明显,鬼子对铁路的保护比上次严密了太多,不时有巡逻队在铁路边来回巡视,远处守卫铁路的炮楼上也不时有探照灯划过铁轨。
离冯天冬藏身处不远,就是一个修建了一半的炮楼。显然鬼子在加大防护铁路的炮楼密度。
等了很久,随着逐渐传来的“轰隆,轰隆!”声,火车远远的开了过来,冯天冬看见,火车头前面大约100米处,是一辆铁甲车开路,车上的探照灯不停的照着铁路周边。
见此情景,冯天冬越发的小心,将头压在草丛里,等铁甲车从眼前经过后,小心的匍匐到铁路边,在火车经过身边时,趁着远处的巡逻鬼子不在意,盯准位置,飞身跃起,抓住火车中部的一节车厢尾部的铁角,顺势把身体移入两车厢之间。
冯天冬在两车厢之间稳定住身体,等到铁甲车探照灯扫照前面时,慢慢伸出脑袋向车头望去,很快又缩了回来。紧邻车头的车厢顶部修有固定工事,两个鬼子架着机枪向车后警戒着。
从车顶移动位置是不行了,冯天冬只能沿着车厢的侧面,抓着车厢边的铁角向车厢中间爬去,缓缓地来到车厢中部,左手抓住车门旁的把手,右手去摸车门的铁鼻,发现并没有用铁丝捆住,心说:“鬼子还真大意,这回到省事了。”
当他用脚蹬开车门,刚要冲进车厢,就见一把刺刀迎面向他刺来,间不容发之际,冯天冬急忙用右臂把刺刀向右一拨,端着刺刀的鬼子就向他怀中冲来,冯天冬挥起左臂,一拳打在鬼子耳根,鬼子闷哼一声倒地,冯天冬马上抓住倒地鬼子的三八大盖。
就在这时,冯天冬只觉得背后传来动静,立即往右侧跳去,直觉左腿一阵刺痛,不等回头,就把手中的步枪用力往后面一捅,然后忍者左腿的剧痛,边转身边掏出手枪,只见身后一个鬼子脑袋上插着刺刀,倒地抽搐着,眼瞅活不成了。
这些动作,就发生在2、3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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