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某间秘室内,族长正在坐在中间闭目倾听,几位长辈则在争吵不休。其中一个人正气愤地说:“不过是一本狗屁日记流传出去而已,你们何至于如此激动,上面根本就没有半点有用的东西”又一人打断他的话说:“一共就六本天书出世,四大门各占其一,我们八大户一共才分了两本也没有出现任何外泄之事,怎么你们地字门如此轻率居然完整地流出去了还一时说不出个原由来?我得到的那本同样只是记录了一个什么门派的发展史,但是也没有随意去传播。”那人一听更加暴怒说:“我们那本前面说是修仙日记,但根本就是胡扯里面半点武道都未涉足,我怀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书!你们八大户的两本肯定不一样,要不你儿子怎么可能才一年多就进步如此神速轻松夺了武状元,不要告诉我是他天赋有多好,就是把武侯家那个雷公找来也不可进步如此神速!这事情背后肯定有什么”族长轻轻哼了一声说:“你是要怀疑我做了什么手脚吗?”这一句话所有人就都不再讲了,紧接着族长又道:“天雷后只有这六本书的有字咱们看得懂,当初你们地字门可是第二个去挑得,大家提前说好了只许看十页,是你眼光太差现在又报怨是不是太过了?我是族长但并不是出身四大门也只分享了那本御灵录,上面说得可以把妖兽培养到开灵化形不一样是无稽之谈,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翻翻。”族长把一本书甩给对方又接着说:“我儿子和道靖、道风能短时间实力大涨并拿下武试三甲的原因你也应该知道,不过是他们三大门选来做试验的,中间遇到多少风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没有直接全给大家就是怕走漏消息引来麻烦,我们田家虽然不忌惮朝廷,但再怎么强又如何能够轻松面对全天下武者的贪婪。如果他们三个资质优秀的年轻人有人突破先天我会马上将对应的功法作为族中的亲传秘术,到时只要资质符合任何子弟都会有机会。”族长稍稍停顿看了一眼那人又说:“哪怕是一张没用的草纸,既然是定为族中隐秘就应该万分重视,我看你们就顾着自己根本没想过家族,再有一次信不信把你们踢出四大门。有一件事你帮我处理,办得好将功抵过,其他人都散了吧,此事到此为止莫再议论。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不如将错就错也不用刻意保护什么也不要去调查,只当那真得只是一本胡言乱语的志怪吧!”众人离开后地字门主事小声问:“您有什么事吩咐?”族长说:“给我找十几个小有内力的壮实武者,我有一件危险的事情要交办,这些人的生死不能引起任何问题和猜疑。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限制给我办妥,否则你也可以接受处罚。“那人忙说:“这是小事,族长您放心!”
田道清此时正在天地社自己的包间内休息,因为最近讲到了培养弟子修行武道的相关内容,其中一些字眼上提到了引气入体打通经络的说法,这些与铁柔风口诀中似乎有些关联。外面则依然是一群人在开场前大声地议论,有人说:“听说这个故事就是田家上古先祖在外修仙的事,得道后才在这里建立了世家。”有人马上反驳说:“怎么可能,桂雨兴可是最不擅长武道,你胡乱关联也说点靠谱的!”那人回道:“你知道什么,我可听说毕先生不知怎么得到田家先祖的一本上古日记,然后才重新整理出了这部书,否则他一文若书生如何能凭空想得出来这么些东西”又一个人打断他的话说:“就你小道消息多,照你这么说我们所有听过看过的志怪故事都有来源,哪里会有那么多真事。”那人依然不服气地说:“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给假故事找个真背景本来就是书场中的惯用手法,田道清听着这些人的争吵也没有太在意,他只是修行遇到瓶颈想放松下心情,另外也是有些出于对故事本身的好奇。
一声咳嗽虽然不大但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说书先生从台后出来走到桌前一拍醒木说:“各位久等,毕某今天接着为大家讲。初罹难,再觉醒,疑天罚,苦实修,破地劫,死守界,证金身,看桂雨兴如何开创不世之功。书接上回,灵奴得了功法不出数日就打开巨阙穴,她哪里想到桂雨兴的这部功法如此”对于这位毕先生每次那二十一个字开场田道清从末太在意,但这一次突然想雷电之夜中自己简要翻过的那本日记,当时最后一页正是写着此人一生的总结,虽然记不太清但天罚、地劫、守界、金身肯定是都有提到的,只是没有像这位毕先生说得如此精练和有气势而已,这让田道清确实得有点相信故事可能是真的。于是没有听完这一场就一个人先走了,一打听居然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将说书先生的内容记录成册到外边售卖,甚至有人还进行一翻精校与润色,他很容易就买到了数本连起来故事相当完整,与当前的进度也没差多远。以前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听而已,现在静下心来完整阅读,田道清发现其中的内容着实磅礴,天地人文妖魔鬼怪无所不包形成一个体系,前后之间竟然也找不出多少矛盾之处,这回他更加怀疑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轻易凭空杜撰。虽然里面提到的武道内容不多,而且多数都是对于先天武者的描述,但是以他了解其中几乎所有关于后天武者的说法都是正确的,甚至于一些细节也是对的。
“你应该知道我并喜欢这种意淫的神怪故事,怎么还会找这么一整套送给我,那不过是平庸之人自我安慰的一种寄托。要么为希望去努力,要么就彻底放下,我可不想在这种虚无故事的幻想中放纵自己,反而误了正经事。”十皇子对于田道清送给他的这套鬼域雄心非常不理解,田道清也早有预料说:“此书源于近一年多以来的天地社中的一部评书,最近有传言说这里的故事都是真的,起先我也没有在意,但最近与您交流和在族中查阅书籍对武道颇有了解,居然发现这本书中后天的武道描述都切合实际,而对于先天武者所谓神识真气之类的说法我就不清楚了,若你抽空看一看或许也有同感,如果能找到一位先天高手确认一下当然更好。”十皇子拿起一本书翻开说:“后天武道虽然并流传很多,但一个江湖说书人能全部收集到并理出头绪的可能确实不太容易,或许此事真有蹊跷。你们族中不是最不缺先天武者吗,至少现任族长肯定是,你怎么不去问问?”田道清忙说:“我从未涉足武道修行,忽然拿着这个去问还是太怪了,而且在族中我本就地位特殊不想与他们太多关联。我也只是好奇才看完了送给你,也不用当回事!就算确实是真事而且从田家流出又能如何,只能说明这东西并不重要而已。“十皇子没有再深究这件事,转而把话题转到了最近朝中热议的关于申国摄政王重病之事,问他有什么想法。田道清认为摄政王两个儿子在都城为质是不容易回去了,到时申国国王极有可能重新操起祖辈劫掠的禀性,从此平静了二十多年的边患可能再次袭来,除非到时还能有人像当年皇上做太子时一样于万军之中孤身一人活捉摄政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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