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郭图先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听闻你与郭奉孝是同乡,且你二人皆出于颍川书院,更有同窗之谊。出征之前,你就再三要求主公跟随而来,莫不是与那郭奉孝有隙?”田丰老谋深算,岂会买郭图的帐?毫不客气的还以颜色,给郭图扣上一个通敌的大帽子。
“他这是血口喷人,主公明鉴呀!在下跟随主公左右只为侍候主公,绝无他意,还望主公明察。”郭图急忙跪下,向袁绍解释道。
见郭图这一副嘴脸,田丰脾气刚直,最见不得谄媚之人,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不再看郭图一眼。
袁绍被田丰一顿数落,还不能发作。
这种感觉着实不爽,不过袁绍还是要做出虚心接受的样子,呵斥郭图道:“先生言之有理,是本将孟浪了,日后定然改之。郭图,本将军准你参议军事了吗?非但如此,你还竟敢冲撞军师?还不赶紧滚?”
郭图讪讪而退,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田丰。
袁绍对于郭图确实有几分喜爱,这郭图极为圆滑,做漂亮事,说漂亮话,拍袁绍的马屁总是能找到正地方。当然最主要的是,郭图这个人对袁绍极其忠心。
田丰见郭图退去,复又言道:“郭嘉战策谋略,世之奇士,人称鬼才。主公出兵之时就小觑郭奉孝,如今也算自讨苦吃。张郃驻守牧野,在下意欲让沮授前去辅之,可惜被主公劝阻。唉,如今悔之晚矣。不过,倒也不用惧他,在下自有定计。”
袁绍听完田丰的话,眉头再次紧锁。心中暗骂:老匹夫,还真是得寸进尺,方才也就罢了,竟然还继续出言不逊。我自讨苦吃?哼!
思量间,袁绍面沉似水,肃声说道:“本将军乏了,今日就此散帐。”说完,就转身出了军议厅,扬长而去。
田丰见袁绍离去,不再听自己出谋划策,急忙开口:“主公,主”可袁绍的背影已经消逝在田丰的眼帘。
郭图紧随其后,临走时还面露冷笑,白了田丰一眼。
留下田丰一人惋惜长叹,沮授走了过来,拍了拍田丰肩膀,说道:“兄长,散帐了。你我同行可好?”
田丰点点头,与沮授同行。路上,田丰向沮授诉苦:“主公不纳良言,这可如何是好?忠言逆耳利于行,可主公却唉。”
“兄长稍安勿躁,主公还在气头上,你两次三番出言不逊,顶撞与他。若是换作韩馥,恐怕定要治你的罪了。”沮授说道。
“也罢,过几日再向主公献策。”田丰面容有所舒展的说道。
沮授则摆了摆手,说道:“兄长此举不妥,要等主公问计之时,兄长再行施为,如此方显兄长才高。”
“还是贤弟考虑周全,愚兄老咯,糊涂啊。”田丰频频点头。
而袁绍跟田丰的芥蒂从此便生根发芽,而无巧不成书,韩炜筹谋离间二人的行动,也秘密展开。
在战前,韩炜已经密令王异与胡车前往邺城,胡车扮作马夫,王异扮作回乡探亲的豪族千金,掩人耳目,秘密潜入,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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