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可以表明警务处的态度,让宪兵分队投鼠忌器。
路承周见到闻健民的时候,他已经被挂在刑讯室中央了。
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下鄂被钩着挂了起来。
“路主任,今天你没来,就由我代劳了。”高桥丰一看到路承周时,冷冷的说。
“高桥班长,这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闻健民现在还是情报一室的副主任。”路承周蹙起眉头。
挂在铁钩上的闻健民,听到路承周这句话,眼泪哗哗往外流。
如果路承周早点来宪兵分队,自己就不用被日本人毒打啦。
当然,闻健民如果知道,是路承周提议用刑的,他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他是共党同谋,岂能对他仁慈?”高桥丰一面无表情的说。
高桥丰一觉得,对中国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想当汉奸的人千千万,不管闻健民是不是共党,或共党同谋,杀一儆百总是没错的。
“我想跟他谈谈,刑讯逼供,可能会让真正的共党漏网。”路承周缓缓的说。
高桥丰一没说什么,挥了挥手,带着两名用刑的宪兵出去了。
路承周找到铁钩的绳子,解开绳结后,将闻健民放了下来。
“呜呜呜”
闻健民坐到地上后,马上悲哭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对日本人忠心耿耿,最后换来这样的下场。
今天上午,高桥丰一带着两名日本宪兵,将他带到刑讯室,不由分说,就对他用刑。
从生下来,闻健民哪里受过这种伤害呢?今天他已经昏过去三回了。
但是,不管高桥丰一怎么用刑,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共党同谋,更加不承认,自己是。
闻健民很清楚,只要承认,他虽然可以消除一时的痛苦,但以后是活不成了。
如果他坚持不承认,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路承周刚才的那番话,让闻健民燃起了希望。
他相信,路承周还是公正的,一定能帮自己洗清冤屈。
“事情到了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不说清楚,是出不去了。今天,你还是情报一室的副主任,但明天就未必了。”路承周点了根烟,原本想递给闻健民一根,但看他的样子,怕是抽不成了。
“路主任,我跟没有任何关系。那封信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想诬陷我。”闻健民笃定的说。
“他们为何不诬陷别人,一定要诬陷你呢?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路承周缓缓的说。
“正因为我抓过万国兴两次,才想置我于死地。”闻健民被关进地窖后,回想了整个过程。
他之所以能进宪兵分队,是因为协助宪兵分队抓到了万国兴。
但是,万国兴又在他手上逃脱。
原本这只能算失职,与没什么关系。
可是,万国兴的那封感谢信,将他推到了绝境。
日本人本就怀疑,万国兴的逃脱是有人暗中相助。
这封信让他们认定,自己就是的同党。
“这不是诬陷你的理由,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由你负责。”路承周摇了摇头。
“所以,我才怀疑金连振和宁明,甚至赵宾和李继平,也有可能。”闻健民现在觉得,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的同谋。
甚至,他还怀疑过路承周。
只是,昨天路承周的解释,让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你先休息一下吧,喝点水,接下来,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路承周给闻健民倒了杯水。
对闻健民来说,现在一杯水,都跟琼浆金液似的。
路承周随后去了中山良一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杨玉珊从里面出来。
“主任,您来啦。”杨玉珊将头发挽到耳后,微笑着说。
“是啊,中山先生在吧?”路承周看了杨玉珊一眼,明天军统就要行动,今天是杨玉珊最后一天在宪兵分队上班呢。
“在的,您请。”杨玉珊连忙让开,请路承周进去。
“中山队长,闻健民很顽固,坚决不承认是共党同谋,更加不承认是。”路承周遗憾的说。
“哪个进来,会承认自己是呢?”中山良一不以为然的说。
万国兴的那封信,他看得很清楚。
闻健民如果是软骨头,一用刑就什么都招,他反而会相信闻健民的话。
可是,闻健民坚决不承认,中山良一反而认为,他就是的同谋。
只有,才能承受这么厉害的酷刑。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呢?”路承周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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