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县衙最近的一个小餐馆内,一身捕快服的项央和傅大春凑了一桌酒菜,酒酿花生,爆炒腰花,红烧鲤鱼,再有两大碗白饭,香喷喷的,惹的人流下口水。
此时距离项央第一天当值已经过去五天时间,县衙的效率很高,小刀会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解救出的妇孺也纷纷归家,至于之后怎样,就跟官府没什么关系了。
项央在这个破案过程中立功最大,除了县衙赏赐的二十两白银,蓝大先生送出的拜帖和百两纹银,还有就是得到各个捕快的认同,跻身其中,不说打成一片,也不会被当成萌新小白被人欺负。
当然,他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比如刘丰还有几个年纪轻轻也做到捕快的年轻人,对项央的态度就很一般,或者说有些恶劣。
“项大哥,我就不懂了,刘丰要不是靠着你的消息,能立下那些功劳吗?干什么成天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真不爽利。”
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嚼的咯嘣脆,傅大春脸色有些泛红,颇有些不忿道。
他自己是没什么本事,既不能打,也不能查案,这一点他承认,要是自己受了气,也就罢了。
但项央可不同,在他眼里那就跟唱戏里的主角一样,早晚要有大出息的。
今早居然受了刘丰的气还不还以颜色,在他看来有些难以理解,甚至感同身受,有些憋气。。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城西出现一个奸杀案,王英本想带着项央和另外几个年轻捕快前去办案,不过刘丰毛遂自荐,把项央换了下来,所以项央就成了一个闲人。
要知道县城捕快的升迁或是参加神捕门的考核,过往的办案经验,经历,都会成为一部分参考,少了一个案子,就少了一分升迁的希望,阻人前程可是大仇。
项央的脸色倒是很平静,看着傅大春一脸的愤愤不平,咽下口中的美味,淡淡道,
“你急什么?刘丰所言合情合理。
虽然我刚刚立下大功,但那是运气占据一大半,不代表我真的是个合格的老捕快,能够帮助王捕头破案,刘丰愿意去就去吧。
还有,今后你自己说话小心一点,刘丰和我不一样,此人心胸狭窄,手段也不甚光明,要是知道你对他的闲言碎语,早晚会找你麻烦的。”
傅大春嘟囔一句没说话,他真的不明白项央在想什么,凭他救了蓝大先生独子这一条,县令李致知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小小刘丰算个屁,何必这般隐忍?
项央自是看出傅大春的不服,摇摇头,这就是眼界的差距和见识的不同。
刘丰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但资历老,代表了一批人的意志想法。
要是自己真的和他正面硬刚作对,也许会一时占据上风,但结果就是整个县衙的捕快同僚都疏远自己,除非这个捕快不干了,不然他怎么在这个体系中混下去?怎么有机会进入神捕门?
还有,他也不是认怂,只是现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死钱孚,哪有心思和王英查什么奸杀案,既然刘丰想去,就随他去,正遂了他的心意。
“对了,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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