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再一次站在了熟悉的林家别墅的门口,他自己都快不记得多久没回来过了,大概从林怀之死后,他就再也没涉足过这个地方。
门口的黑色大铁门常年紧锁,好像从来也没怎么打开过一般。推开大铁门走进去的时候,林言就已经在心里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所有的这些事情,都该有个了解了。
推开大铁门走进去的时候,林言就已经在心里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所有的这些事情,都该有个了解了。
他的人生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以前阴翳,所以他只得拼命用笑容和温柔伪装自己,总以为这些表象上的东西多了,他生命里的阳光也就多了。
然而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有些东西生来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比如阴郁,比如绝望。他这辈子都注定了没办法活在阳光下,所以也不妨拉几个垫背的。
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枝叶遮住了阳光,却依然有细小的光斑透过了这层层叠叠的叶子落在了泥地上。进门之前,林言抬起头看了看今天的太阳。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继而又转头推开了别墅的门。这个地方曾经被他称之为家,现在却只是一栋房子,仅此而已。
“你还知道回来?”刘婉情坐在轮椅上,抬起头仇视着林言问道。
淡然的扫了她一眼,林言自顾自的在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林语呢?”他并不拐弯抹角,反而直接简明扼要的表达自己的此行的目的。
冷哼一声以后,刘婉情对他越发不待见了。“你还有脸问小语?”她冷冷的质问。“你爸的公司都快被你搞没了,现在竟然还有脸回来!”
尽管坐在轮椅上,刘婉情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并不比当年嚣张跋扈的她少上几分。一个人的脾气性格都是融进了她骨子里,不管往后遭遇多少事情,以前的那副嘴脸却是无法更改。
冷眼看着刘婉情一个人咆哮,林言只是默不作声。他早就习惯了这个女人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也早就习惯了她总是想要掌控一切的个性。
怒吼半天之后,刘婉情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她一直在声泪俱下的控诉,但林言却权当她只是空气,根本就不搭理她。
“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生的孩子就是这样,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最后,刘婉情不再控诉他的“恶行”,转而感慨了一句。
这句话听在林言耳朵里,就像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针一样,顺着他的心脏扎了下去。针眼很几乎看不见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针足以致命。
茶几上的玻璃杯瞬间落地,在刘婉情的脚边碎开。玻璃声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在整个大厅里回响,一时之间,竟然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了。
林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婉情。“我警告你,如果再诋毁我妈,我就让你去和她作伴。”他眼底露出一丝狠厉。
这并非是他故意恐吓刘婉情,如果这个女人再敢提,他真的保不齐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反正他爱的,爱他的人全都不在了,反正他现在就是莹莹孑立的一个人了。所以,哪怕是死,他也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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