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天抹泪地说道:“钟书记,怎么办呀?任书记不在,我快顶不住了,夜里都睡不着觉,这么一大摊子事都搁在我头了,我快崩溃了”
钟鸣义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心想,当初你是千方百计地想当这个基金会的主任,放着好好的机关工作不干,而是四处托人,最后把周林托了出来。
钟鸣义跟周林那可是莫逆之交,钟鸣义能有今天,也是全凭当年周林的父亲的帮助,才进了县委的,所以对于这一点,当年的穷小子钟鸣义很是感恩的。
周林父亲去世时,钟鸣义也和周林一样披麻戴孝的守灵,另外他对周林在亢州的落选也是耿耿于怀的,所以到了亢州后,对亢州干部的认识是带着周林的眼光的,自然行事风格有些跟周林相近。
师小青跟周林的关系,钟鸣义也是一清二楚的,眼下出了事,谁都能躲开,唯有你师小青是躲不开的,没办法,游戏规则是这样,当你第一天接触到这件事的时候,游戏规则这样定了的。
女人是女人,有利益沾的时候,欢欣鼓舞,遇到危机了手足无措。所以,钟鸣义对师小青的无助今天并没有表现出怜香惜玉的样子,而是非常严肃地说道:
“小青,任书记不在还有政府呢,你慌什么呀?天不是没塌下来吗?现在正处在清算阶段,问题还没有最后出来,你有什么顶不住的,好好顶着,协助清偿组做好工作。基金会不是你一个人基金会,我问了,其它县市的基金会情况都一样,沉住气,有问题再说。”
师小青抽泣了一下说道:“是,我听钟书记的,有您在背后给我撑腰,我不怕了。”
挂了师小青的电话,钟鸣义在屋里来回走着。
这段时间里,他也是焦头烂额,四处告急。先是贾东方被通缉,后是落,尽管贾东方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任小亮肯定和东方公司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前段时间的俄罗斯女人的事已经露出端倪,如果不是钟鸣义四处帮他托关系抹和这事,恐怕任小亮的位置保不住了。
钟鸣义也是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毕竟自己和任小亮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某种程度说,保住了任小亮,也是保住了他自己。
因为任小亮的问题如果深究的话,难免会扯出雅娟和小洋楼,尽管小洋楼已经是雅娟的名义,但有些事终究是经不住推敲的。
没想到这个任小亮天生是个倒霉蛋,躲过了初一,没能躲过十五。贾东方落了,专案组传讯任小亮后,任小亮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是异地办案,钟鸣义都无从打听消息。
任小亮的妻子梁晓慧总是给钟鸣义打电话,要他帮忙打听任小亮到底关在哪儿有什么问题?说是协助调查,怎么好几天都没有音信?
钟鸣义也正在托人四处打听,谁知正在这个当口,基金会又出事了,级一个件,基金会全部取缔。
别说是摁下葫芦起来瓢,眼前这个葫芦还没摁下呢,这边瓢起来了,不够他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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