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那帮熬油的人,即便是眼前的人也敌友难辨,他没敢说去环保局,说道,“我回家,不用送了,谢谢你们。”
那个人也不强求,说道:“那好,你受伤了吧?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对了,最好别报警。”说着,招呼人车走了。
彭长宜摸了摸,没觉得那里疼呀,双臂晃动了一下,这才发觉右肩凉嗖嗖的,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是血,而且衣服也开了一个大口子,但不怎么疼。
他这才知道自己受伤了,赶紧钻进汽车,当他用手拧动钥匙时,才感到臂膀疼,他咬牙坚持着发动着车,一手把着方向盘,直接向医院开去。
路,他担心那两个人不死心,再追他到医院,开着车兜了几个圈子后,来到铁医院,他不能去市医院,因为岳母的原因,那里的人都认识他,那样他被砍的消息会不胫而走,沈芳会大呼小叫,所以他才来到了相对清静一点的铁医院。
他确信后面没人追赶他,才跳下车,捂着胳膊,跑进了急诊室。
彭长宜伤的不太重,那一刀砍在了臂膀肉多的地方。小护士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没好气的数落他说:“看你年岁也不少了,怎么还酗酒闹事?”显然,她闻到了他口腔里的酒味。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没闹事,是他们闹事。”
小护士懒得跟他理论,这种人她见的多了,没拿好眼看彭长宜。
彭长宜被送进手术室,他的伤口需要缝合。他头进手术室的时候,给陈乐打了一个电话,陈乐正好在所里值班。
彭长宜没有时间跟他解释过多,让他带人到北城路东段去,那里停着一辆红色桑塔纳,让他去查看车辆情况,看看是哪里的车,即便没有牌照,也会有发动机号,也能查出车主是谁。
陈乐一听彭长宜负了伤,他第一个反应是熬油那帮人干的,他迅速带着两个人,来到北城路东段,果然发现一辆没有牌照的红色桑塔纳车趴在那里,轮胎已经被扎破。
他们把车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又用手电照着,查看了发动机号,只见发动机号码早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出。
眼下已到了后半夜,陈乐留下另外两个人,让他们联系拖车,把车拖回所里,安排好这一切后,陈乐赶往医院。
医生给彭长宜缝好伤口后,没有让他走,为防止感染,让他必须输液。他没敢通知沈芳,而是把在工商所班的侄子叫来。
侄子工作了一段时间,已经很懂事了,当他知道叔叔被人暗算,唯恐有人再追杀到这里,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始终支愣着耳朵倾听着一切动静,当他听到陈乐的脚步声后,立刻起身,双手攥住一把椅子,以防不测。
陈乐穿着一身警服出现在门口。
侄子不认识陈乐,他见陈乐进来了紧握着那把椅子,随时准备抡起来,他站在门口,警觉的问道:“你是谁”
陈乐笑了,他听彭长宜说过他侄子的事,说道:“你是彭松吧,我是陈乐,是彭主任叫我来的。”
彭长宜睁开了眼睛,示意侄子让陈乐进来。
陈乐进来后,看见彭长宜肿胀的胳膊,眼睛立刻瞪圆了,他说道:“主任,谁干的?”
彭长宜摇摇头。
“伤到骨头了吗?”
彭长宜又摇摇头。
陈乐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彭长宜摇摇头,疲惫的地:“不急,那个车你去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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