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方晟起身去卫生间,返回时却迷迷糊糊犯了错。爱妮娅家主卧和次卧并排朝南,主卧在里侧,更靠卫生间,结构与赵尧尧在县城小区的房子相似,因此方晟习惯性沿着墙往主卧走,伸手一扭,卧室门没反锁,居然信信然进去,往床上一躺,感觉身边有个温软的,更没多想,将她搂入怀中,很快便进入梦乡。
睡到清晨,方晟朦胧间醒来,懒得睁眼,单手轻车熟路探入她胸前,一摸没戴胸罩,便捏在掌心把玩起来。这一玩蓦地惊觉不对!
周小容的胸绵软玲珑赵尧尧的胸滑腻而质感十足白翎的胸坚实富有弹性。这个则完全不同,首先是大,手掌竟抓不过来,其次是水滴型结构,明显有沉沉的坠感,还有……
他惊骇地睁开眼,几乎同时怀里的她也睁开眼,两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她是爱妮娅!
方晟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爱妮娅深深看着他,目光不可捉摸,良久道:“我知道,所以,能把手松开吗?”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捂在她胸前,他更为慌乱,触电般抽回手,弹起身道:“夜里……睡得太沉了……”
她一言不发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平淡地说:“我用下卫生间。”
尴尬的气氛中两人洗漱完毕,照例叫了早餐外卖,一起下楼后各自上车时,她说了声“再见”便钻进车内,没多说半个字。
一路上他边开车边自怨自叹,责怪太不小心,怎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原本爱妮娅就认为他是花心大萝卜,这下可好,人家好心留宿,自己却成为图谋不轨的大色狼。
幸好没做更不堪的举动,其实在情人间很正常,赵尧尧虽仍是处子之躯总脱不了羞涩,但除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外对方晟完全敞开怀抱,因此上下其手纯属正常。想到没将手伸到更敏感的地方,方晟吓出一身冷汗。
将车停在服务区,他认真地发了条短信给爱妮娅,对误睡到她床上表示深深的歉意,并写了两条理由:一是房间结构与县城的家基本相同,习惯成自然误入二是白天太累导致睡得迷糊,竟没看清身边躺的是谁。
过了半晌她回道:我都放下了,你还放不下?
他苦笑,暗想这条典故用得好,没想到爱妮娅也有幽默的时候。
进入县城,从新修的连接公路拐入观光大道,县委办公室王主任打来电话,说已为他准备了一间办公室,并询问需要布置什么花草、办公桌椅喜欢什么风格之类,方晟说主战场还在三滩镇,只有参加常委会才会去县城。王主任含蓄笑道方常委不可能一辈子在三滩镇,总会过来的。
这句话使他陷入沉思。
因为不止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说明自己真该及时调整角色,从全新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到了三滩镇,先去朱正阳办公室聊了会儿,楚中林和程庚明也在,正好接近中午,几个人闲来无事聊股票,都愁眉苦脸表示最近行情太差,前面买的股悉数被套,朱正阳亏得最惨,接近于腰斩,楚中林也亏百分之三十多,程庚明的重仓股停牌大半年,眼见得马上复盘肯定补跌。朱正阳老婆天天打电话询问情况,他只敢说差不多,夜里却愁得睡不着觉。程庚明相对好些,拿小金库买的,说权当被老婆没收吧。
方晟笑道你们几个平时忙于工作,有时一开就是半天会甚至一整天,哪有工夫琢磨线图,要真想投资理财,不妨交给赵尧尧,她可是教授级大师。
朱正阳等人从未听说过她擅长炒股,均表示不信。方晟满有把握说你们看,我从县城回来还没遇到赵尧尧,刚才谈论的内容她也不知道,等中午吃饭时当面问,行不?
午饭时间,几个人来到小厅,方晟打电话叫赵尧尧过来,然后问:
“上周平均收益率如何?”
赵尧尧没想到他当着朱正阳等人的面提问,不过他们都是铁杆朋友,也无所谓,遂道:
“大盘下行,我主要做空,收益大概百分之二十六。”
“爱妮娅委托你理财的部分呢?”
听到华尔街精英居然请赵尧尧理财,朱正阳等人更是目瞪口呆,目光全部聚焦到她脸上。
众目睽睽下她有点不自在,垂下眼睑道:“还好,已有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程庚明对数字最敏感,立即问:“你上周平均收益百分之二十六,为何爱妮娅收益率反而低?”
“委托理财更注重安全性,因此买卖股票时会采取相对稳健的思路。”
“你看我们买的股票怎么样?”
朱正阳连说了七八支股票,赵尧尧越听眉头越皱得紧,道:“这些根本没有投资价值,也早被机构和主力所抛弃,将来还有更大跌幅,不如早点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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