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并不算太深,再加之云无兮心急如焚穿越重重迷麞,只一日便接近南宫厌所处的山洞了。
黑鸟扑棱棱的飞了过来,落在面前矮灌木丛中等着它的主人发问。
“可曾找到?”云无兮对黑鸟招了招手。
黑鸟犹豫了一下飞上他的肩头,鸟声带着忐忑不安的颤抖:“在湖边。”
在湖边,顾不得疲惫难耐,云无兮甚至来不及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侧耳细细闻得水流之声,不待黑鸟带路,便马不停蹄的向湖泊的方向靠近。
湖泊不远,甚至可以说离方才他所处的位置很近。
湖泊也不大,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黑鸟嘴巴里的在湖边,原来竟是如此:
紫色的晶钻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得光芒,耀眼的好看。
云无兮的心却跟着沉沦了下去,这是他上次被南宫厌连带着中毒,南宫厌为了给他解毒而向他索要的匕首,好东西一向是借了不还的南宫厌此时却把它遗弃了。
匕首的下一端斜插在湖边,湖水随风荡漾间几乎将它的整个刀身末入,若不是不定的潮涨潮息,恐怕难以发现。
弯腰捡起匕首,将其刀身紧紧的握在手中,云无兮的指尖都在颤抖,她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的就这么死了,生不见人,死亦不见尸。
“南宫厌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说啊!”云无兮目光阴郁,对着平静的湖面大声的嘶吼起来。
湖水随着岸边人的情绪波动暴涨了起来,涌出一个个硕大的水柱在云无兮痛苦的嘶吼中又一个个爆裂开来,满天下起了由湖水倒灌成的大雨,淅淅沥沥的淋到湖畔各处。
一排水柱消失殆尽,又一排水柱云起翻涌,一阵接一阵的爆裂向岸边洒落,湖水慢慢倒却。
云无兮这是想一己之力要将这湖水榨干的节奏?
然人力终是有限,断了三根肋骨的云无兮未来得及细养,便匆匆赶至谷底寻找南宫厌,身体断然承不住如此的真气泄露。
只是短短三刻钟,他的身子已经绵软了下去,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水,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坚毅的心却不容忍他的无用,唇瓣撕咬的沁血,一身透湿颤颤歪歪的又站了起来。
再要强行发力之时,双目开始涣散出夢雾,眼前的景象慢慢飘渺了起来,似乎看到南宫厌一身绯红浅笑盈盈踏着水雾而来。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馨香阵阵,带着面纱的南宫厌露出的双眼一如从前般灵动,她的俏皮似乎也是一如既往:“云无兮你真好看,可惜先住在我心里的不是你,抱歉!”
“厌儿!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看我这一身月白长衫连黑鸟都会认错,你也错认一次好不好?”
长衫月白,淋漓湿尽,极为狼狈,云无兮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突如而来的娇俏身影,奈何触手皆是虚无。
南宫厌的身影随之化为星星点点,在雨幕中消失不见,云无兮的眼睛充血大叫一声:“不要——”
虚弱无力的身子也随着最后那一声绝望的呐喊,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摔跤泥泞不堪得湖边,那只精巧的匕首却连昏倒也死死地握在手中,不曾有半分脱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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