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没有理会,她知道她们这群嘴上客气,心里不服来着。其他捕快看见救灾物品,分头散开来驾着马车入了衙门。她在带领下,来到了门堂,看着桌上的状词,上面都是叉叉意思驳回的意思,上面几页的状词都批了,但是下面的却很皱,纸张颜色都泛黄看来积压了太久,上面好多词她不知道说什么,抽出那一沓泛黄的状词让灵芝念。
上面最早的就是疫情来源,第一份状词这样写到,土番人进城不给坐船钱,然后索要无果,上衙门告诉状,这样的信息居然压制一个月都没人处理!看了上面的金额不大,五十两。四艘木舟,这是来了多少人?为什么现代都有入境信息登录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还是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土番人?第二份落淮河水质有清变黑,居民河水成问题,都是村里集民聚三十分凑集上诉的。第三分,家畜短短一个月偷得偷抢的抢,暴乱不说不少畜牧喝了黑水都死了。
“看过尸体没有?”听了非常的气氛,夜魅拍了拍讼堂上的桌子,惊了桌下叩拜的人。
这时候,一名捕头刚刚回来复命,抬着一具刚刚死的女尸来到面前,验尸官不敢做声,赶快拿起吃饭家伙现场验尸,死者看似平静肤色还未脱水,只是翻白眼口吐白沫,手中的银针插往喉咙,银针拔出时瞬间变黑,“回夜王,居民都是河水中毒!”
夜魅没等验尸官说完,上去就是一脚,也不知道个子小小的她,哪来的力气能把人踢了趴下,“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些诉状都是不都是说水有问题,你现在现场表演,是想表达你做了该做的了?真是气人!”蛇葵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从秋田的肩膀下爬下来,一口咬断了验尸官的脖子,众人惊呼。就连秋田都愣了,葵以往杀人之前都会先得到她的默许,这次居然上去就是开咬。当着众人的面,将验尸官像蛇吞象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吞噬。没有人性的东西,连动物都看不惯!
“啊!!”
“吃人啦!”全部散开,有的甚至躲在了桌下。
夜魅对于这样场景又不是第一次见,没有众人一样的吃惊,而是和灵芝一样拍手叫好,“你们这群吃着官粮不办事,能拖则拖,看着死的不是你们。连冷血动物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要是不听我的安排,要不先死在这,要不就等我上奏等女帝抄家灭门。”失职之过,放狼入穴,都是勾结他朝的叛国死罪!
现在意识到她们开始态度来个大转变,开始纷纷下跪痛哭。为首的知府开始痛苦,谁不想做个好官,连跪带爬的抱着夜魅大腿,哭腔吼道,“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身边已经有家人死了,朝廷发下来的灾银根本不够用,每天抬死尸都来不及处理,本来燕州就是贸易之州,西域都不与我来往了,还有来自各州走镖都停止来往,百姓都无收。吃饭都成问题!”
夜魅根本不想听这些解释,有问题他们干嘛老是指望人来处理,要不是她换装连夜绕路赶来,或许半道被劫财,出了问题不能一味的推卸,源头就是水源!她顿时醒悟,踢开知府拿出纸笔一边让她记着,一边不断看着状词,最早的状词是在杏花村。“现在将功赎罪,知府大人带一批人去封锁现场水源,那个胖子,对就是你!别看了,胖捕头带着一批人发放干粮物资,不得重复领,还有就是每人一天领一次,每次做好登记。秋田,你跟着我去船码头!”
“没我什么事了!给钱,我走人”秋田弯腰抚摸着蛇葵的头,土番来自西域,没有任何证据就像流云说的,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这是燕州那么多人,土番人怎么去找?我只是个山寨主,不是什么救世主,答应的药物物资送到,她只要拿钱走人就是了,更何况本来要神医下落信息的,煮熟的鸭子也飞了。
夜魅,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坚定的死死的看着高出她一个头的秋田,难道这个女人人心是冷漠的吗?“难道,你的眼里只有钱吗?你也是紫荆朝的百姓之一,这是生你养育你的一个国都”看着冷漠事不关己的眼神,她苦笑摇头,松开了手。“这是银票,也罢,你说的对白拿钱的活你不干,现在你该干的都做完了,是该要钱!”一张银票掉在地上,夜魅擦了擦眼角,在现代她都没见到死了那么多人,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继续查!控制住这场灾难。
蛇葵跟着秋田也走在了后面,犹豫吃的太饱爬行的有点慢,可是爬到门槛时扭头看了一眼夜魅便离开了。
灵芝看着无助的夜魅,上前抱住了她,明明没有树高的十五岁孩子,却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主子你幸苦了!无论生于死,灵芝都会追随着你。秋田离开了,衙门里的人都散开各自领命办事,只剩她夜魅还在不断翻看着诉状,还想看看有没有土番人下船之后的行踪,可是都没有,看来他们只是不给五十两船钱,这些人来这是什么目的,怎么会连船钱都给不起,却又不敢偷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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