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那肯城人声鼎沸,即使烈日炎炎也压不住集市中群众的热情,蒂雅身处其中,一步一步拖沓的走着,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那肯城还是那个那肯城,贩们卖的还是同样的货物,只是没了那个人,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阿克沙在半个月前已经搬走了,她眼看着一箱一箱的物品从那间奢华的宅邸中搬出来,叫萨哈的仆人用绳索套牢了大门,空空的庭院也只剩下那片他曾摔跤的沙地,还有茵茵的树木。
门没有落锁,想进去也可以,但是她不想,进去又能怎么样呢?
那里面已经不会再有那个矜贵的少年了,他不会再在里面等着她去,手把手的教她习字,也不会再吃她做的午餐了。
前些日子她去了一趟尼鲁村,取回了兔子,一段时间不见,她险些把它忘了,兔子在那里混的显然不错,一头驴整整胖了一圈,
村长看她一个人来还有些疑惑,问她之前那个伙子,她的未婚夫怎么没来,
还铲除了水草以后今年的河水终于上涨了,这一切都是得益于他们,邀请他们参加今年舍木季之后的宴会。
她抿了抿嘴什么也没出来,什么呢?那个人已经去孟菲斯了,舍木季…舍木季他会回来吗?
阿赫特季第三个月的第二,她心上的少年离开了那肯城,那太阳很大,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是个讨厌离别的人,如果真的要离别,那还不如不看见,只要没看见,就能欺骗自己,他还没有离开。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终究是坐不住,爬起来到庭院中去,到树下去坐坐也好,就像她刚来到这里时的那样,
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要推开门的手顿了顿,终究没有动作。
只觉得心口空空荡荡,怅然若失。
难过什么呢?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他又不是不回来。
他不是了,等忙完了就会回来找她吗?
只是,那是什么时候呢?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滚了下来,落到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她伸手抹了一把,然后勾唇傻笑了起来,阳光也太毒了,刺的她眼睛都痛了,怪不得阿克沙出门都随身带眼线液,嗯,她会流泪一定是因为这个。
马蹄声渐渐弱了下去,几乎杳不可闻,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门。
视线的尽头是滚滚烟尘,马车飞驰着朝向城外的方向,那个少年就在车上站着,一身白袍是那样显眼,和战车分外的不协调,
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呼唤还是咽了回去,都这么远了,叫了他肯定也听不见的,徒增伤福
车上的少年却好像心有所感,遥遥回过了头,真是奇怪,明明隔了这么远,他的一举一动望进眼里还是那么清晰。
他冲着她的方向展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和那辆疾驰的车一起消失在了拐角。
那蒂雅还收到了他的仆人萨哈送来的一封信件,上面没什么,只写了一个词,等我。
她把信贴在胸前仔细收好,心里的阴霾缓缓散开,
我会等你,我当然会等你。
阿克沙走了,但他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荷鲁斯神庙的祭祀在他走后的第二上了门,是大祭司有请,她本来还有些发愣,不明白为什么布萨里突然找她,惊疑不定中还是跟着祭祀们一起去了,
未料布萨里把她叫到跟前,只轻飘飘了句,你来了,那今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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