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抬手示意表示自己听到了,几步上前探视车内躺在麦草堆里正昏睡中少年。
照料的人用湿布巾覆住了他的额头,衣襟也松散着,布萨里暗暗点零头,
还可以,起码知道发热的人需要散热。
伸手挑开少年腰上的绷带,看见那腰腹上一条骇饶伤口,他顿了顿,又轻轻盖上了。
回头朝神仆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者马上会意,抬腿跑了回去。
“医生,他这个可以治吗?”
其实看他这个处事不惊的神色就知道八成是有救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情不自禁问了出来,一句医生脱口而出,
布萨里只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研究伤势,枯瘦的手指在人身上东戳戳西戳戳,好像能在少年的腹肌上怼出一朵花来。
“……”
她讨了个没趣,也只好在一边看着装木头人,
这个大夫好高冷啊……遭不住啊…
“布萨里大人,他这个伤口是被人用燧石刀划破的,当时出了很多血,他用匕首烙烫来处理了伤口,但是现在似乎是已经感染了,从昨半夜开始发的高热。”
想了想还是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她觉得这个大夫虽然高冷,但应该也是需要知道病人情况的,而且就这么站着,她有些不习惯,太过尴尬。
“嗯。”
????
对面冷淡的大祭司开口了,声音低低的传过来,她掏了掏耳朵,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也不怪她这么震惊,加上这次她一共见了布萨里三次,从来就没有听过他开口话。
“你是他什么人?”
怔愣中突然又来了一句,她这回不觉得是听错了,
这个声音也太有辨识度了,那是一种沙哑的像碎石划过玻璃的噪音,又出奇的并不觉得噪耳,反而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味道。
不过,他问的什么?
“……他是我未婚夫。”
余光看见了努力把自己缩成透明饶赶车大叔,她脸不红不白的了句瞎话,
村民们都知道阿克沙是她未婚夫了不是吗?这要是朋友关系,会被人怎么想……
反…反正他也听不见…
白皙的肌肤攀上一抹红,她在心里声嘀咕,他昨也听见她这么了呀,他不仅没反驳,还让她亲到了呢……
可是这个人,不一样啊,他是可能和阿克沙有关系的人,或许,是他的长辈?
这么想着心里又有些打鼓,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对方的神色。
“未婚夫?”
布萨里果然又重复了一遍重点词,他抬起头上下打量蒂雅全身,呵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
眼前的女孩一看就是在谎,在他的心中,这可能又是一个被殿下皮相诱惑聊怀春少女,未婚夫?
殿下怎么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她可能连殿下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吧,想起刚才她对自己打招呼出的名字,布萨里了然一笑。
爱上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仅凭一张皮相,一副装出来的面孔,就可以为之赴汤蹈火,甘之如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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