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火苗从人们眼中缓缓熄灭,铺盖地的绝望袭来,
“尼鲁村被河神诅咒啦!”
“哈匹神抛弃了尼鲁村!”
“这个村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都是河神的惩罚!”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村庄人心惶惶,不安的气氛不断蔓延,无限的阴郁笼罩了整个尼鲁村。
他们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河神的惩罚吗?哈匹神抛弃了村庄?
村长本来是不信的,村民们淳朴老实,从没有浪费过半分土地,半粒粮食,每年的祭典都是附近所有村子里最最慷慨的,大量的果蔬大麦,牛奶禽肉投入到河水中,村民们毫不犹疑,只为了供奉可敬的神灵,
河神为什么要诅咒他们?
没有理由啊。
可是慢慢的,他信了,河对岸的村庄土地依旧肥沃,连下游的村庄也连年丰收,只有尼鲁村。
被遗忘的只有尼鲁村。
村长的身形日渐佝偻下去,
村子里的年轻男人们,要么去参军入伍,要么去修建王国内的建筑,
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大家到别的村子中去,另谋生路,好歹能吃得饱,活下去,可是村子里的人都不肯,
他们对这片地,这个村子,都有着深深地感情,不愿意离开。
他们的家在这个地方,又能去哪里呢?
要不了几年,他们恐怕不得不走,这片村子也终成废墟。
“这位哥,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尼鲁村现在的样子。”
面对眼前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村长搓了搓干裂的手掌,嗫嚅着道。
村子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上级官员查看了,刚才这名年轻人他是代城主来解决村里现存的一些问题。
难道,这个村子还有希望吗?
想到这个可能,村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舔了舔唇。
“嗯,”淡淡的回了一声,阿蒙霍特普蹲下身来,
长长的袍角撩起搁在腿上,他伸手捻起霖上的尘土。
他脚下是这个村子赖以生存的土地,阿赫特季已经到来,按照往常的惯例,此刻应该已经被水淹没才对,现在却光秃秃的,连个水洼都未曾出现。
肯迈特连年少雨,缺了雨水的灌溉和洪水来袭,整片土地都失去了生机。
妇女们不分老幼地提着水桶,一桶一桶从河中汲水倒进灌溉渠中,连年幼的孩子都出来一起参加这项活动,可也只是维持耕种罢了。
那肯城的城主实属酒囊饭袋,来了没两个月阿蒙霍特普就发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努比亚的奸细,尼鲁村的干旱,桩桩件件他什么都不管,每日只缩在城主府大吃大喝,沉迷在舞姬们迷乱的舞步郑
村长递来的书信厚厚的一层堆在箱子的最下面,连看也未曾看一眼。
他质问城主,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一不查明原因,二不减免税收?
城主竟然将所有的一切都推脱到神明的旨意上。
“殿下,您看别的村子都没事,就他们村子干旱的嘛,这要不是得罪了神灵,何至于此呢?”
“就是因为欠收才更加要赋税才行,不然怎么能看到他们对神明的诚意呢?河神不满意,来年还是干旱的嘛。”
听到这些句大言不惭,阿蒙霍特普怒不可遏,当下就免除了城主的职权,将城主和写有他罪行的信件一起押送到底比斯交由国王陛下处置。
在处理了努比亚奸细一事之后,他连歇息一都未曾,直接到尼鲁村来视察。
手中的土壤一点黑色未见,轻轻一捻就变成了一手的沙土,阿蒙霍特普眉头紧蹙,再这样下去,这片土地将再也不能种植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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