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神宫的祭祀已经走进了神庙,属于荷鲁斯神庙的祭祀们又鱼贯而出。
打头的祭祀手里捧着一个高高的金杯,款款而来,他在人群前端恭敬站好,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动了。
是杯子,其实那个尺寸都要赶上水桶了,那一桶水应该非常有分量,蒂雅看见那个祭祀手上青筋都露出来了。
光头老者姗姗来迟,他在神庙门前站定,声情并茂的朗诵了一篇荷鲁斯颂诗。
他的手虔诚地放在胸前,声音雄浑有力,
“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荷鲁斯啊!
你是那样的年轻壮美!
充满活力!
你是那样的宽容伟大!
一切的荣耀都归属于你!
你是无匹的战神!
你是力量的化身!
你是王国的主人!
肯迈特的真王!
……
”
老者的语调像是读,又更像是唱,抑扬顿挫,让人忍俊不禁。
蒂雅倒还听的津津有味,真是奇了,她在现代的外婆是一名虔诚的教徒,时候跟外婆去教堂做礼拜,例行是要唱赞歌的,往往神父刚开了一个头,她这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老者歌唱的好还是她今心情好,出人头地了,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樱
这饶身形好像有点眼熟,但是长相有看不太清,他的大光头在太阳下闪闪发亮,身后的鹰隼金像也熠熠生辉,根本看不清楚。
蒂雅怀疑他头上抛光打蜡了,不然怎么闪亮。
图特摩斯也顶着个光头,但是不一样,他那个脑门上都是青茬,阳光下肯定没这个效果。
老者唱完了颂诗,终于行至祭祀身边。
从刚才唱诗开始,人群就都静了下来,表情都肃穆了起来,整个神道上,只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他手中折了一朵白色的睡莲,开始在人群前行走,身后的祭祀亦步亦趋。
每走过一个人,手中的睡莲在金杯中一蘸,然后撒在饶身上,同时口中着类似“荷鲁斯神祝福你”的话语。
被撒上水的人顿时闭上了眼睛,表情十分陶醉。
光头老者一路洒水行走,终于走到蒂雅和阿蒙霍特普面前。
蒂雅这才认出来眼前的光头老者身份,这不是……这不是那给古努治病的甩手黑心掌柜布萨里?
啊,不是不是,黑心医生。
反正心挺黑的,治得好不好不知道,一张嘴就是两百德本的黄金,让她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了家的蒂雅每次想到这两百德本的黄金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十二斤黄金!十二斤!!
好在古努是好了,花也就花了,钱总是没有人命重要的,不然她一定给这个布萨里送一面妙手黑心的锦旗!
想到这里不禁怨念的撇了他一眼,这杀的老秃驴!
明明熟人近在眼前,然而布萨里却和对待旁人没什么两样,表情严肃认真,甚至眼皮都不抬,眼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一样。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演技都如此出众。
白色的睡莲点过金杯中的圣水,经过这么多号人,杯里的水已然只剩下一半。
水滴洋洋洒洒的落在蒂雅和阿蒙霍特普的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那香味十分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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