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赐不可辞。
她几乎能够预见,堂姐妹们面上欢喜的收礼,私下狂抽嘴角的画面。
她忍不住眉眼弯弯,溢出欲抑反扬的笑意。
“既然极好,你笑得这么古怪做什么?”陆念稚不明所以,却不影响他的兴致,亲手取出两架精美的算盘,捻在指间送到杜振熙眼前一晃,震出清脆的算珠相撞声,“这架小的是补给小十一的生辰礼,这架大一些的是给你的。可喜欢?”
小算盘同样赤金制成,同样闪瞎人眼。
一如她十岁整生日时,陆念稚送给她的第一份生辰礼,第一架算盘。
可惜太重太刺眼,用起来简直辣眼睛,果断被她闲置了。
陆念稚选手信的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一成不变。
只能说:有钱,任性。
杜振熙默默为幼弟十一少点蜡,直接无视小算盘,接过给她的大算盘扬袖一扫,听着叮咚算珠声,确实惊喜,“西洋琉璃?”
和当下已有的琉璃制品不同,这一架由七彩琉璃制成的算盘轻盈透亮,水头不知比岭南一带市面上流通的精致多少,八成是舶来品。
她颇有些爱不释手,由衷道,“即美观又轻便,拨弄起来极趁手,我很喜欢。多谢四叔。”
“你这一声谢,可真难等。当年送你的那架纯金小算盘,你不也谢得响亮?转头就丢进了库里不用,当我不知道你其实不喜欢?”陆念稚夸张的松了口气,半似委屈半是不解的挑眉道,“你们这几个小的,这些年来收了多少我送的东西,怎么不见小十一他们挑挑拣拣?就你脾气大,难伺候,如今可算欢喜了?”
说得好像她有多不知好歹,他有多委曲求全似的!
杜振熙哑然。
她是陆念稚带在身边教养大的,除了没有一起睡外几乎日夜相对,和他人相比自然多一份亲近,她敢暗地里嫌弃陆念稚的品味,其他人哪里敢阳奉阴违。
且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不懂小儿女心思的了,没想到陆念稚比起她来,更加不解风情。
陆念稚这副毫无自知,一本正经的抱怨模样,略显呆萌是怎么回事?
杜振熙再忍不住,嘴角一扬高高翘起,眉梢眼角尽是戏谑的笑意。
陆念稚一双眸子中倒映着她乍然盛放的俊俏笑脸,忽觉长指不可自制的一阵阵发痒,遂顺从本能抬起手来,抚上杜振熙的脸颊轻轻一捏,皱眉道,“小七,你又笑得这么古怪做什么?”
瞬间被揉搓得变形的杜振熙被迫嘟嘴,顿时吐槽无能。
“四爷。”去而复返的明忠手里端着汤碗,瞥见自家四爷又在“欺负”七少,忙垂眼忍笑道,“该吃药了。”
陆念稚这惯爱动手动脚的毛病,是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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