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全套壁脚,一面唏嘘大吴氏的遭遇,一面头疼大吴氏的用意,想不明白大吴氏请她来干嘛,被江妈妈叫破后,干脆振袖入内,行礼道,“曾祖母、叔祖母。”
“小七!小七你可得管管你叔祖父那个糊涂东西!”大吴氏眼睛一亮,扑向杜振熙抱着人就嚎,“他这样不管不顾,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府里拉,你和你堂兄、堂姐妹以后还怎么体面做人啊!你如今握着七店十一铺的大掌事印,连你叔祖父都得听你的,他要是不肯卖了那两个贱货,你就把他手下的生意都收回来!”
看二老爷还怎么天天往外跑,拿着自家银钱养野女人野种!
大吴氏说得咬牙切齿。
杜振熙一脸错愕。
万没想到大吴氏请她来,打的是这么个奇葩主意。
要论糊涂,大吴氏和二老爷这对夫妻倒是般配。
江氏怒极反笑,戳着锄头喝斥道,“你是脑瘸了还是耳聋了!小七喊你一声叔祖母,你倒想的出怂恿晚辈插手长辈屋里事的馊主意!亏你说的出口!你有脸骂老二为老不尊,你倒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
大吴氏瞅着碰地的锄头一哆嗦,再看微笑中透露着尴尬的杜振熙,只得不甘不愿地放手,又不死心的睨着杜振熙道,“你四叔呢?不是说恩然已经回城了?小七不好管,恩然总能管了吧?”
她打定主意要切断二老爷的财路。
却不想一想,杜振熙是晚辈,陆念稚再是权大势大,也同样是二老爷的晚辈。
杜振熙微笑中透露着双重尴尬,见大吴氏盯着她不放,只得道,“四叔还在庆元堂……”
“庆元堂?!恩然是不是又去找那什么曲大家了?”大吴氏面色狰狞,徒然拔高的嗓子瞬间破音,“你叔祖父那野女人就是女伎出身!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了!可不能放任恩然和那些下贱女人混在一处!难道嫌家里不够乱,将来还想再弄个女伎进门,败坏光杜府名声才痛快?!”
杜振熙眉心大皱。
江氏眉毛倒竖,劈手拉过杜振熙护在身后,气过了头反而一脸平静,快刀斩乱麻道,“趁早闭上你那张胡乱攀扯的嘴,也趁早歇了卖人的心思。这事不论对错,外头那孩子总归是老二的血脉。木已成舟,万没有让杜府子嗣流落在外的道理。”
“母亲英明!还请母亲怜惜,多看顾维护那对苦命的母女!”
二老爷杜仁伴着话音掀帘而入,掐着袍摆往地上一跪,陈情道,“儿子不孝,却也是逼不得已。您也知道早年府里景气不好,恩然尚未能独力支应门庭时,儿子自告奋勇出外行商,常年累月的无法归家,身边又没有人伺候,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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