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敞见赵谌阴阳怪气语调,不由大怒,暗暗大骂赵谌:“哼,狂什么狂,一介废人还敢对我这宗门修士无礼!”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宣之于口,毕竟赵谌是有可能当上一国之主的人。
即使赵谌没有当上一国之君,凭借着他的是燕桓王的子嗣,荀敞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滴。
“臣岂敢如此!”荀敞连连否认,毕竟他还想和赵谌打好关系呢,于是转而换做一副谏臣模样:“与君侯同乘,乃逾越之举,恕臣不敢奉令!”
“令尹所言甚是,也罢!”赵谌见对方坚持,也就索性罢了,再坚持下去不是让对方为难,就是自己落面子。
“不知令尹是何方人士?”赵谌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了起来。
“回君侯,臣乃落霞宗弟子!”荀敞拱手说到。
“哦?卿还是宗门弟子?”出自内心对于宗门的反感,赵谌俊眉一挑,不过表情故作诧异。
“然也!臣与府君乃是同门,也多亏郇师兄照顾,臣方能在其治下,居百里重任!”荀敞也不知有意无意,谈到福临府郇毅之时,显得眉飞色舞,侃侃而谈。
“哦?孤倒何处英杰,原来是郇府君师弟,孤观汝居区区百里之任屈才矣,当可佐千乘之国!”
荀敞闻言之后,更是喜不胜喜,赵谌说他当县令屈才了,可以辅佐诸侯国。
其内涵之意,最次也是侯国相国,侯国相国可是和县令大有区别呀。因为到了国相那个阶段,他们的月俸,已经不是普通凡米了,而是修士所食的灵米!
“臣安敢望此,君侯请!”荀敞急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般心思。
“善!”赵谌于是点了点头,好像是对于对方的话非常认可。
“进城!”
荀敞前方带路,大军再次开拔,分批踏过吊桥,越过城闉,一个个鱼贯从入进到翁城。
“魏娘子,去将周卿请来!”赵谌从马车窗口探出脑袋,然后对着魏颜苒说道。
“诺!”魏颜苒不敢直视赵谌,只是低头维诺。
魏颜苒驱马瞬速跑到后军找到周亚夫,然后轻声说到:“周指挥使,君侯有请!”
“哦?”周亚夫带着一丝狐疑,不过还是驱马跟随魏颜苒跑到马车外边。
“君侯唤臣何事?”一直在后军的周亚夫哪里知道为什么?
虽然以灵敏的听觉,完全可以做到探听赵谌与荀敞的谈话,不过处于忠心,周亚夫并未如此做。
要知道窥测君上,可是大罪,必被君上忌讳,他又非傻子,岂会干这等傻事。
“这亓官县知县乃福临府知府同门师兄弟……”赵谌掀开帘子,脑袋从窗口探出说到。
周亚夫听到此话之后,便策马向前,一路赶往前军。
见到周亚夫连告退都不说一声,赵谌脸色不但没有愤怒,反而还满意的点了点头,跟聪明人一起做事就是好。
周亚夫能够体会到赵谌没有明说的话,赵谌自然会这般作态。要是真的要他什么事都说明白了,那这属下还不把自己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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