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子仍然有点半佝偻着，仿佛身子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唉，有的术法不能乱用啊，寿元一下少了五十年，不过，没多大事，等过几日我晋级金丹期，应该就能恢复容貌了，呵呵！”虚夜依然笑呵呵地，只是神色明显憔悴多了。

“金丹期？前辈怎么知道自己会进入金丹期？”这次他真的是好奇了。

修真的每个坎都是未知的，小境界可以积累，大境界完全靠悟性，这是神识派修士的特点。没有晋级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保证晋级。

“呵呵，我提前感悟了境界，自然就知道了！不提这个，最近你过得如何啊？”虚夜转移了话题。

“这个，还好吧！前辈，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卫羽宁问道。

“没事，刚从莲花峰出来，想来想去，没地方可去，干脆到你这里坐一坐！”虚夜耸耸肩说道。

“哦，原来如此！”卫羽宁应道。

在几位师门长辈中，虚夜对他帮助颇多，不过虚夜一直是以长者的形象出现的，如此类似朋友的聊天很少见，这让他有点拘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会，虚夜见卫羽宁不说话，反倒忍不住了，说道：“小子，你难道没什么要问的吗？”

“问……问什么？”卫羽宁不安地说道。

“当然是问这次去抓捕仙使的事啊！”虚夜怒道。

“我…...太师叔祖，现在我对这个没兴趣啊！”卫羽宁实话实说道。

在最开始，卫羽宁的确对这次的行动细节有着极大的兴趣，不过，在秋鹄和夜莺离开之后，他的心就渐渐冷了下来。

修真界，真的是以实力为尊，一个颇有势力的宗门说灭就灭了。而抓捕仙使更是不可想象之事，但云隐宗说做就做了。

虽然这事的起因与他有关，但是后来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对宗门，卫羽宁是发直内心的感激，如果这次宗门不出面，他身死道消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成十。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更沮丧。

因为，他的命运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秋鹄的离开更给了他致命一击。

所以，他现在有点看淡一切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掺乎，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正确的。

比如修炼，必须赚钱，比如力所能及地帮助身边的朋友。

虚夜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卫羽宁，渐渐露出震惊之色。

“怎么觉得你和永年那个老怪物有点像了！”虚夜道，在他的视野中，卫羽宁的身影似真似幻，越是努力看清他的位置，反而会觉得越模糊。

“前辈，为什么这么说？”卫羽宁好奇道。对那位对所有人都称兄道弟的大高手，他印象深刻。

他自己知道自家事，那日在风荷苑突然陷入顿悟状态，他似乎对空间有了新的理解，现实中的**虽然做不到神识状态中的大距离瞬移，但是在方寸之内的挪移还是做得到的。同时，他的身体与周围的空间有了相融的迹象，有种天地与自身合一的感觉。

“说不上来，不过，你小子也是个怪物，邪乎得很！”虚夜摇摇头，没有继续探究，反而半赞半骂道。

“呵呵，多谢前辈夸奖！”卫羽宁道。

“你这小子，状态有点不对啊，以前不是这样！算了，不废话了，这次过来，我是受人所托而来。”虚夜正了正神色道。

卫羽宁直起身子，努力做倾听状。

他早猜到虚夜有事，否则，这么一个大高手不可能有这闲工夫陪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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