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万古仙城，接受的肯定不是普通任务，而能够得到万古仙城关注的任务肯定不是简单的奇珍异宝。云隐宗入门弟子的观想物就是灵蝶，这是一种与空间有关的生物，种种迹象表面，宗门最大的秘密也是空间术法。空间秘法涉及到界，我想，如果这还不算重大秘密的话，我想不出还里还有什么值得万古仙城更关注的东西了！”

从知道高等级灵蝶就是界蝶的那一天，卫羽宁就对云隐宗的隐秘有了猜测，加上太冲长老展示的自成一体的盆景和他完成的“伪界蝶”观想物，这一切都指向了门派的空间秘术。

不过，听太冲的意思，宗门的空间秘术似乎并不完善，但不论如何，涉及到空间的术法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夫君，娘子还真是小看你了！”秋鹄莞尔笑道。

“娘子，不是你小看我，而是你压根就没把修真者当做平等的人来看待，这也怪不得你，就说云隐宗吧，数万修士，天资出众者也有数百上千，但数千年来，真正能渡劫飞升的有几个！”说到最后，卫羽宁自嘲地笑了起来。

“修真者的实力可不弱，我只是个小小灵仙，哪有资格看不起修真界的高手，你想多了！”秋鹄道。

“但是他们不能长生啊。成为地仙，拥有几乎无尽的寿命，但他们迟早要走渡劫飞升这一步，渡劫的成功率不到一成，和自杀有多大区别？就算强行压制修为，苟延残喘数十万上百万年，最后依然逃不脱身死道消的命运。不入大乘，永远脱离不了苦海啊！”卫羽宁说道。

在了解这些知识的过程中，卫羽宁还没有什么感触，活个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还不高兴吗？但此情此境之下，他突然感受到了修真者的无奈。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虽然下界修士晋升艰难，但不论是仙城还是天宫，身居高职的修为出众的却基本都是下界出来的，所以，有得必有失。”秋鹄幽幽地说道。

秋鹄的这番话说的倒是真的，卫羽宁细想了一下，释然了许多，从刚才的奇怪情绪中缓了过来。

“难道你真的打算去完成任务吗？如果……”卫羽宁压低了声音道：“如果这样，云隐宗恐怕永无宁日了吧？”

“羽宁公子，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对这个世界的人的命运也不关心。另外，我也不想骗你，其实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我们也没有机会成为道侣。”秋鹄神色平静地说道。

卫羽宁脸色抽动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知道，从知道你是灵仙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继续喜欢你！我这个人很懒，修行也是随缘，将来的成就恐怕高不到哪里去，更不用提晋级元婴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再回到我的故乡，想去那里必须先到元初世界的万界之门，而去元初世界又必须成为真正的仙人……呵呵呵……”说到最后，卫羽宁大笑了起来。

秋鹄没有做声，一直等卫羽宁停下来，才继续平静地说道：“不过，虽然没有喜欢过你，但我秦菲是把你当做朋友的。来到灵兽世界后，和你相处这段时间是我过得最闲适的一段日子。当初我曾经说过，现在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将来有机会去万古仙城，我会介绍你进入仙城，这个名额我会保留五百年的时间。”

“算了吧，你还是给别人留着吧！”卫羽宁面带讽刺地说道。

本来心中还有一丝丝想法，秋鹄的干脆拒绝让卫羽宁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羽宁公子，我的意思你还明白吗？不论云隐宗发生什么，你有回程仙符，保命应该没问题，作为朋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如果你担心危险，可以现在就跟我走，依附万古仙城存在的地方很多，回程符带你去的地方就是一个！虽然那里也很危险，你的修为……”

“不，我现在不想走！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真的当我是朋友的话。”卫羽宁打断道。

“你说吧！”

“我明白这个任务对你的重要性，但是，我想请求你稍微推迟一点时间再上交任务。”卫羽宁道。

“好，我最多给你二十年的时间。”秋鹄这次沉默了很久。

不过，她的眼神从平静变成了冰冷，似乎两人的“感情”随着这个交易彻底结束了，如果他们曾经有“感情”的话。

两人之间再也无话。

卫羽宁默默地站了一会，说了声：“保重！”

转身离开。

秋鹄没有回应，不过，卫羽宁再次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幽香。

卫羽宁离开风荷苑。

他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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