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鸣声绵长且无力,似在秋意里负隅顽抗。
月高云淡,清风两三缕不时吹进小院里。
“他又来了,这次怎么办?”
洛落趴在石桌,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如我们离开两天,等他走了再回来。”
祝辛想了想,建议道。
“哎,也是,反正他也至多呆个十几天。”
洛落一听,猛的起身,但思索片刻她又趴了回去,“医馆才开门没多久,若是走了,岂不是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那我同京里去信一封,请国公爷与景王帮忙周旋。”
祝辛思索片刻,再度建议道。
洛落一听,连忙按住祝辛的胳膊。
“不行,不能找我爹,更不能找景王。虽然姐姐没同我说过,她意欲何为,但我觉得,我越少跟京里有来往,就一定越安全。”
“太子这个麻烦却不是个小麻烦。”
祝辛眼里满是担忧。
“麻烦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洛落坐直身体,目光坚定。
他不能要了你的命,可我怕他带走你的人,祝辛心里默默念到。
夜里,洛落躺在床,借着月光,摩挲着手里那个精致的翠色荷包。
荷包因为带的久了,已经不负往日的光泽,可好的丝缎,精致的绣工,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淡淡的光泽。
手指顺着布帛的暗纹游走,洛落不由喃喃自语。
“你说你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呢,你拼了性命保全祝家、保全刀庄旧部,保全李鹤年那些无关的人,却不顾自己。太子似乎不太想让你得偿所愿,那就让我去探一探,这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太子行驾要到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周樱雪的耳朵里。
自助烧烤的模式是进行不下去了。她忽视了,古代百姓并不常吃肉,肉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拿奢侈品去做自助明显不合适。
改革势在必行,太子的到来无异是改革的绝佳时机。
福满楼靠着程大人题字的文思豆腐,打出了名堂,她当然也可以用太子的名头,或许不仅仅是名头。
太子驾到,太子啊,想来是躲不过了,李鹤年歪在福满楼二楼的卧房里,望着眼下清澈如水的月光,晃了晃手中的小酒壶。
陈年的女儿红,纯香清冽,就像那个世人皆知应当英年早逝的祝大姑娘。
东西在洛落身自然是安全的,只是太子对洛落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她大抵能猜的着。
“臭男人,真是烦人。”
李鹤娘一仰头,干掉一大口酒。
“位高权重,心思龌龊,太过烦人。”
说着又是一大口酒。
一只黑色的乌鸦扑闪着翅膀在窗框落脚,嘎嘎的两声粗叫似乎是在应和李鹤年的话语。
“你也烦人。”
李鹤年抓过黑鸦,从它的爪子取下一支竹管。
竹管中有布条一片,打开来,只见面的字迹娟秀且凌冽。
“致信闫霜行,请他帮忙保下落落。”
李鹤年不耐烦的撇撇嘴,跳下窗台,晃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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