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个字而已,不是大事,且这豆腐清清白白,留以劝谏众人未尝不可。”
程砚听了阿墨的话,心中愉悦竟然止不住的挂脸颊。
思虑片刻,程砚提笔落字。
“文章千古看之清透品之浓厚,思德万世切之匠作韧之如丝。文思豆腐。”
外间本就前来瞻仰程砚的一众文人学子,此时听了这等妙解不禁拍手叫号。
更有好奇者,立时便要点了这道菜尝个新鲜。
“各位,这文思豆腐,费工费时,每日只得限量供应二十碗,各位客官先到先得啊。”
李鹤年站在正堂之中,帕子一挥,娇音朗朗。
物以稀为贵,众人一听便要一哄而。
李鹤年娇笑一声,继续说道,“好饭不怕晚,可咱们这思德之事要时时谨记程大人的提醒,可不能因为抢一碗豆腐丢了文人风骨,错过了今日还有明日,福满楼常在,文思豆腐常用,各位常来呀,定有吃到的一日。”
本已有些哄闹的大堂,经这一番劝解,立时恢复了秩序。
福满楼吃的是清名,吃的是文人雅致,此一道文思豆腐便是定了调子打开了局面。
洛落他们这一桌,李鹤年特意给他们留的一盘文思豆腐还尚未动筷,一旁有心思灵活的,便打起了注意。
“姑娘,打扰了。”一位带着弁冠的书生对着洛落拱手以礼。
洛落见他眼生,便回了礼,等他下文。
“在下见着文思豆腐实在是眼馋,便想尝尝,奈何刚刚没排,此时已经买不到了。姑娘桌这碗,尚未动筷,不知能否割爱,让在下尝个鲜。”
书生温文尔雅。
“不给,不行,不换。”
洛落尚未开口,蒋闻礼拒绝三连。
洛落抄起一筷子水晶肴肉把蒋闻礼的嘴堵,“不用理他。不过这豆腐我也十分喜欢,其实书生若真的想吃下回早点来想必一定能得此美味。不必非要急在一时。”
“姑娘说的有理,是在下焦躁落了下乘。在下失礼了。”
书生作揖赔罪,便转身离开。
徐半仙眯着眼前下打量着坐他对面的蒋闻礼,“你吃个饭,怎么跟屁股有钉子似的,坐立难安。你小子憋了什么鬼心思。”
“就是,蒋秀才,你最近几日都怪的很,今日早蒋婶子还跟我说,你在家里也是,脾气坏的很。”
洛落盯着蒋秀才的脸仔细观察,“眉间有痘,思虑过甚,嘴角有痘,虚火炕,眼有血丝,睡不安寝。程大人整日忧国忧民都没像你一样,你还说你心里没事儿。”
洛落说一处,蒋闻礼捂一处,奈何洛落的眼睛比他的手快,这哪里是盖的住的。
索性蒋闻礼放弃这样,“小医仙,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我都有病,我就是没睡好嘛。我真没病。”
“没病?没病来让我给你把个脉可好。”洛落眉毛一挑,“不过是内火过多,症见于表,一副牛黄解毒汤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蒋闻礼看一眼对街,周樱雪正站在门口迎来送往,“那这穿越病可能治疗?”
洛落摇头,“这穿越怕不是病,我治不了。”
徐半仙顺着蒋闻礼的目光看过去,“这怕是要驱邪,哪里能当病治啊。”
这几日,福满楼的生意稀松平常,来往住店者有之,歇脚吃饭的也不少,不过相比之下乾和祥的就热闹了许多,烧烤毕竟是个新鲜玩意儿,好奇者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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