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跳舞,其实最能跳的不是在眼前站着吗。
洛落灵机一动,来到李鹤年身旁,“鹤娘可有法子让客人过来些,再让那边唱下去,你这开门就要跟我一样惨淡了。”
李鹤年瞪着街角的乾和祥,眼里险些冒出火来,此时听到洛落的话,她身形不动,语气里尽是焦灼。
“小落儿有什么法子,自管说就是了。”
“不过就是跳舞,我姐姐可是说过,跳舞之事上,能比的过你的人不多。”
此话一出,李鹤年立时恢复了往日的媚眼娇笑。
“落儿说的是,瞧我都急糊涂了。不过是漏膀子,晃腰子的做派,老娘今日就让她们瞧瞧什么叫舞。舞狮的将你们最大的鼓给姑奶奶搬来。”
原本坐在大堂内,垂头丧气的几个咋耍舞狮伙计,立时来了精神,毕竟他们帮人庆贺这么多回了,还是头一回舞的这样冷清。
领头的管事很是有颜色,立马弯着腰上前递来鼓槌,“李掌柜你稍等,咱们这就给您搬来,你要舞什么咱们在一旁给您应着。”
李鹤年接过鼓槌,笑得如同等着猎物入坑的狐狸,“那我便谢过王管事了。”
丈八高的打鼓,被李鹤年安排推倒在地做了临时舞台,另有大红的堂鼓被架起来,做了后景。
暗红富贵团花纹的十二副罗裙,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李鹤年高昂着头颅,看着不远出喧嚣的人群,唇角微微勾起。
“咚。”一声鼓响如平地起闷雷。
“咚咚。”二声鼓响似战马踏清河。
“咚咚咚。”三声鼓响乃万军齐发,直将乾和祥门前的鼓乐声压的抬不起头来。
“咚咚咚咚”鼓声渐密,将众人的心也越纠越紧。
“那边干嘛呢?”王家阿婆抱着孙子张望。
“打擂台吧,今日那家酒楼好像也要开门。”李家大爷嘬上一口烟袋,抻着脖子探视。
“那去看看吧,指不定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张家大嫂扭着胯便向福满楼门口迈了过去。
鼓声一轮高过一轮,人群一波多过一波。
鲜红的裙摆,如雷的鼓声,一鼓一顿,一顿一舞,没有丝竹之声,却有仙人临凡之势。
“这个好,还是这个好看,这福满楼的舞可是比刚刚乾和祥那些个露胳膊露腿的好看多了。”
一个壮汉对身旁抱孩子的妇女感慨道。
“以后你不许去那边吃饭听见没有,好好的酒楼露胳膊露腿的,我净看着你往人家姑娘的大腿上偷瞄。”
妇女一把拧过汉子的耳朵,厉声威胁道。
“疼疼疼,夫人放手,我以后再不敢了。”
汉子不住哀求。
乾和祥门口周樱雪狠狠攥着帕子,盯着不远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去把烧烤架摆出来,让厨子在路边做。”
“这路边灰大,会不会”红丝小心提醒道。
周樱雪冷冷看了红丝一眼,“你敢质疑我?”
那眼神让红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是,婢子这就去。”
几个伙计在红丝的指挥下,将炭火铁架子在乾和祥门口依次摆放。
这边,李鹤年一曲舞罢,弯身做礼。
“各位相亲父老,奴家李鹤年,因着咱们鄢陵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物埠民丰,特来贵宝地开了这客栈一间。今日福满楼开业,为了答谢各位父老赏光,福满楼菜食取八,酒水半价。各位客官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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