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洛落终于把话题扯了回来,祝辛刚刚皱成一坨的眉头这才散开了些。
“眼看这动静,周二小姐已经不打算按照乾和祥原来的方式继续经营,势必要改头换面,你若与她同一天开业,一旦不敌,很可能会无人上门。”
祝辛面容严肃。
李鹤年摇摇手中的扇子,语气里多少有些惆怅,“我是不怕她,可我是真看不透她的那些个路数。”
想想晚间在周家所见,洛落将那个所谓的训练告知于李鹤年。
李鹤年听玩,嘴角轻轻勾起,“我当是什么呢,花楼里迎客的龟公也是这般路数,不过比她少了些整齐划一。”
“那你是有法子应对了吗?”
洛落歪问道。
李鹤年笑着摇头,“暂时没有。”
祝辛冷哼一声,“惯会唬人。”
“唬不唬人,你呀都得帮我掌好了后厨,以后你就是后厨二勺了,我亏了,你也没得吃。”
李鹤年眉毛一挑,笑得得意。
掌勺的腰杆子自是没有东家的硬,祝辛除了冷哼一声认下这个瘪,别无它法。
洛落摸这眉头替李鹤年着急,摸着摸着她倒是想起自家姐姐来。
“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你想不想听。”
李鹤年顿时来了兴致,“说来听听,法子好了有赏。”
“我姐姐说的经商如下棋,留客是根本,给客人想要的,或是价,或是质,或是情怀,或是噱头。”
李鹤年一时不解,“物美价廉的道理我自然懂,情怀与噱头又做何解?”
这个嘛,洛落想了想,说起一件旧事,“原来我爹在定州任上剿匪寇的时候,景王殿下奉旨去定州剿匪。定州闷热,景王爷水土不服食不下咽。某日我姐姐便带他去了定州月明湖畔的清风居,店家端上一碗羊肉顿鱼锅子,滋味鲜美,让饿了好几日的景王爷大快朵颐。饭后,景王爷便笑着与店家搭话,并给那菜赐名鱼羊鲜。”
“这事儿,我也有耳闻,我记得大小姐当时好像是为了劝说景王殿下帮着设计诈降,才摆了这么桌宴席。不过那店家倒是聪明的,打那之后,鱼羊鲜成了每日限量供应,只卖三十碗,绝不多卖。他家酒楼的生意,是全定州最好的。”
李鹤年说道此处心里亦是有了主意。
“倒是多谢小落儿提醒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待我这几日好好琢磨琢磨,定要让我这福满楼开业头一天便红红火火的。”
暑气散去,晴日里虽是一片艳阳高照,却再不燥热烦人。
阿墨拿着扫把将门前两三片落叶收拾到一起,正要将灰铲起,却突然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下动作。
“唉唉唉,阿墨快放下,我来就是,我来就是。”
李鹤年一把夺过扫帚,便要替她干活。
阿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夺去了扫把,便见紫红缂丝罗裙,白罗袜的李鹤年煞有介事的将这扫洒的活计干的很是起劲。
阿墨试着想把扫帚抢回来,不想却被挡的死死的。
“你说她这是闹的什么妖?”
阿墨戳戳正在开方的洛落,小声问道。
洛落将手中的方子吹干,递给阿墨,“我又不是她,我哪里知道她闹的什么妖,有空先把这药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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