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没想到,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竟然是太守之女。”蒋闻礼挠挠头,出声辩解。
“你也是,一家小小鱼肆,竟然有这么大一条奇鱼。陈大哥,神人。”
蒋闻礼不过喝了几口,便开始装醉。
陈升长叹一口气,“去年过冬,我见她小小一个人四处找活,正好我也缺一个账房,便将她招了回来。
不是没觉得她奇怪过,只是怕是难言之隐,因此从不同她聊起家中之事。
前两日,洛大夫将他医治好,我替他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祝辛放下筷子好奇问道。
“你们是不知道,可我却看的分明,”陈升摇头叹气,“她治好脸回来之后,简直像换了个人。”
“差别很大吗?”蒋闻礼问道。
陈升颔首,“五官虽说没变,可她不仅脸上的斑块少了,身材竟也瘦出了腰身。当时我虽然怀疑,却也没有多想。以至于秀才点破的时候,我惊讶的不是阿墨的性别,而是这婚约。”
“那个婚约,是个误会,误会。”蒋闻礼举杯以示赔礼。
“那真是我胡说八道,陈大哥你可别往心里去。影响你俩姻缘就不好了。”
陈升打断他,“就是喝了酒也不能乱说话。太守独女岂是我可以肖想的。你这样的话,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
蒋闻礼很是不在意的摆手,“咱们就是自己私下喝酒,谈谈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升却态度坚决,“那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又不是让你去花楼挑姑娘。”
“你,”蒋闻礼憋气不已,闷哼一声,“迂腐。你怎么跟个酸书生一样。”
“你个读书人,怎可如此没有教养。”陈升说着冷下脸来。
眼见气氛不好,祝辛赶紧帮着打起圆场。“今日这菜可是我掌勺,你俩别光顾着喝酒啊,也尝尝,看看我着手艺如何。”
蒋闻礼就坡下驴,连连夹起几块子,边嚼边说,“祝兄弟,好手艺。技术活,当赏。可惜了,我没钱。”
“这干煸海蛎确实不错,”陈升吐出个海蛎壳子评价道。
“不过,说起来,你对阿墨这么回护,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不然怎么我一说他你就急。”蒋闻礼摸摸下巴,评价道。
陈升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上了层霜,却未出言反驳。
蒋闻礼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不如那样暴脾气的母老虎要不是喜欢,谁会这么维护啊。”
隔壁的阿墨听得怒火上涌,一拳砸在木隔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洛落赶忙抓住她的手,示意她消消气,忍住。
这一声,吓得蒋闻礼缩了缩脖子。
“阿墨她心地善良,待人真诚,做事认真。看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你若是跟她熟了,她也傻的很,只知道掏心掏肺的对你好,都不知道藏个底。”
陈升说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意转瞬即逝,“我配不上她。”
说罢,陈升一仰头,将杯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酒烈且淳,就像那个看着脾气暴实则善良可爱的小帮闲。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姑娘了,你喜不喜欢她。”
话到此处,蒋闻礼打算直扣主题。
可陈升却低头斟酒,并未接话。
不过就是个身份嘛?至于嘛?
“祝兄弟,你说若你喜欢的人是大家小姐,你会怎么办?”
蒋闻礼打算来个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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