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坐在客栈的大厅里,揉着自己走到浮肿的小腿。
想起今日下午的遭遇,不由的想给自己开一副静心汤,压压这一肚子的火。
第一家房牙,满嘴跑马,仿佛他手中上到豪华楼宇、下到精巧门面,但凡你要的他都有,谁知才走到第一家铺面便有赌坊的人将他拦住催着他还赌债,这人拔腿就跑,剩下洛落与闫霜行二人在风中不知所措。
第二家房牙,倒是个正经人,没有追债的。只是看的铺面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过堪堪走了三四个铺面,此人就露出一副要是没钱爷就不伺候的表情,看的洛落大为光火。
第三家房牙,面宽体更宽,笑得也是一脸宽厚,堪堪走了几家,便有差不多的,洛落正要与闫霜行商量要不要租下来,却见两伙人将那房牙堵在正中,问他某处铺面是不是收了两家的钱,卖了两回,眼见就要打起来。那阵仗吓得洛落拽着闫霜行就跑。
这一下午的功夫,跟着房牙转了大半个鄢陵,看上的铺子却没几个,价格合适的位置不好,位置好的格局不好,格局好的地段不好,十几个铺面看过来,愣是没一个满意的。
万事开头难,这头还没开就要难死了。
她行医济世的伟大梦想眼看要在租房一事上胎死腹中了。
“姐夫,你之前开店也这般麻烦吗?”洛落接过闫霜行递来的茶水,语带惆怅的开口。
闫霜行自顾自倒上一杯凉茶,“那到没有,各地都有管事的,我只需看看他们报上来的铺面好不好,花银子买下就是了。”
“那一般一家铺面大概要多少钱?”洛落试探性的问道。
“地段好,格局好,屋舍整齐的,差不多要百两银子。”
闫霜行轻轻抿上一口茶,这一下午走的他也是口干舌燥。
这百两二字仿佛千金重,让本就垂头丧气的洛落更加抬不起脑袋。
“若实在不行,我就背着箱子做游医去,铺子我租不起,可扯一面幡的钱我还是有的。”
“倒也不必,我这就出去见个友人,说不得能带回你想听的好消息。”
闫霜行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起身便往门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嘱咐,洛落记得吃晚饭。
洛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豪言壮语才刚刚放出口,还热乎着呢,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被现实兜头浇了好大一盆凉水。”
长吁短叹不能顶的住五脏庙中的饥肠辘辘。
在肠胃翻了三次筋斗之后,洛落终于起身打算出门寻些吃食。
大楚自来商业繁荣,自打前朝打破坊市之隔,撤了宵禁之令,这习惯便被延续至今。
入夜的鄢陵,依旧热闹非凡。东家的油炸糕点、西家的葱香酥饼、天水桥的红油凉面,各式各样的香味在鄢陵的街头交错,闻的人莫不垂涎欲滴。
就着鄢陵初夏清爽的夜风,一碗甜水凉面下肚,驱走了洛落今日这一脑门的官司。
“吃饱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洛落一脸餍足,揉揉自己的小肚子。
街角一阵骚乱却吸引了洛落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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