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的声音,让少女脊背一僵愣在原地,“这声音,不会是.......”
“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嫁往......唔。”
原来这粉衣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这场喜事的主角之一,英国公祝家的二小姐,祝落葵。
落葵一把捂住来人的嘴,拖着男子就上了船。
待拐到无人处,落葵才松开手,“嘘,姐夫,你小声点。我这是私奔,不能让别人知道。”
男子不是别人,却是落葵的便宜姐夫,前大楚第一有钱人,皇商闫霜行。
之所以说他便宜,一来是因为他家早叫朝廷给抄了填了西北军费,现在已经落魄不已。二来是因为落葵的姐姐早就死在了去年西羌与大楚赤兰丘一战。
闫霜行对姐姐算得上是一片情深,愣是在国公府门口跪了三天求得国公爷答应才办了一场ming 婚。
当时还是落葵穿着喜服,抱着牌位与闫霜行拜的堂。
“姐夫,你怎么也在这儿,你这是要回明州吗?”落落悻悻的收回手问道。
闫霜行不自在的蹭了下嘴,“是啊,送你姐姐的牌位回我家的祠堂,让她的名字上我家家谱,以后也好有人祭祀,香火不断。”
“不过,”闫霜行左右看看,并未见其他人。
“你私奔?怎么只有一个人。那这会儿,花轿里坐的是谁,竟然能让你爹就这么放你离开,也不派人来抓你回去。”
花轿里坐的人自然是景王真正想娶的人,还是国公爷也同意换了的人,不然这李代桃僵的戏码怎么能玩的这么轻松。
只是,落葵有些惭愧的看了眼闫霜行怀中那块用布仔仔细细包好,小心翼翼抱着的东西。
“他景王说的是娶祝家女,那祝家给他个女儿就好了,反正他也不乐意娶我,只想要与祝家联姻。轿子里坐的是人,是鬼,是狗,是猫也没什么区别。”落葵一脸无所畏惧,梗着脖子说道。
闫霜行眉头皱了皱,“可祝家不是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你姐姐冬葵,还有一个你,再没有别的旁支,这又从哪儿来的女儿。”
若是眼前换成其他人,可能就被落葵糊弄过去了,可眼前这个人可是年纪轻轻便在官商两道都混的如鱼得水的闫霜行,就凭落葵这点小计量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秉持多说多错,少说不错的原则,落葵打着哈哈把话题叉开,“哎呀,我哪儿知道我爹那种人精会怎么糊弄。你就别问我了,还有还有,以后不准叫我二小姐了,暴露身份,不利于我大隐隐于市,你就叫我……洛落吧,我姓洛水的洛,叫落叶的落。”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耍着小无赖。
闫霜行自然也没有办法再细细追问下去,只能无奈摇摇头,“成吧,我记住了,以后叫你洛落。”
一声高亢的哨子声从船头飘来,“龙王爷大吉大利,风正水顺,起锚咯。”
阳光明媚,风也正好。
船工喊着号子将帆布一点点升起,风把船帆吹的鼓鼓囊囊,一路沿着运河往东南行去。
船老板提着个铜壶往舱口走来。
闫霜行看见他,快步迎上去,顺手从怀中摸出一颗碎银子。
“船家,劳烦您给我们安排两间上好的客舱,给那位姑娘的客舱要背风,干燥些。我们都到鄢陵下船。”
船家捏捏手中银子,一口黄牙笑的全都出来见客,“客官阔气,小老儿醒的,您二位请这边随我来。”
洛落跟在闫霜行身后轻轻拽拽他的袖子,“你不是要去明州吗?怎么改成鄢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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