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织越是这样说,秦薰等人就越是担心。
有病的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有病,宁织有脑疾,也不会认同这样的事实的。
秦薰走到宁织面前,抓着宁织的手道:“你说的对,没有脑疾,织儿怎么会有脑疾。”
宁织看着秦薰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她为啥一脸脑疾的看着自己?这样显得自己好像真脑疾了一样··········。
琥珀也忙道:“小姐,你就是听错了,哪有什么脑疾,没有脑疾的,我们说的是其他府中的大小姐,是京城其他人家的大小姐。”
宁织:“你看我相信吗?”
琥珀:“··········”
秦薰忙是接着道:“你不相信是对的,琥珀也是关心你,总之,太医也有说错话诊错脉的时候,所以没有什么脑疾的。”
宁织没说话看着秦薰。
秦薰道:“织儿?”
宁织道:“你别拿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我才是你表姐。”
秦薰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忽然害羞起来道:“·······我········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表妹。”
宁织:“那你想干啥?”
秦薰脸一下通红道:“我·········我想·········好了好了,别说了。”
宁织:“···········”
看到秦薰这样,琥珀和霜儿都知道秦薰想的是什么,秦薰喜欢宁景,当然是想成为宁家的夫人了。
宁织也明白了她忽然脸红的原因,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宁织是无法接受的,毕竟秦薰和宁景可是表兄妹,所以从来没有想过秦薰会成为什么人。
宁织和秦薰不约而同的把脑疾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秦薰认为宁织相信了她们的说辞,宁织是认为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根本就没有相信她们的说辞。
两人坐下后,秦薰为转移话题,忙是道:“织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宁织:“啊?”
秦薰道:“你听过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故事吗?”
宁织正打算点头说自己知道这个故事,就见秦薰已经开始讲了。
“············”
秦薰道:“鲁国的鲁庄公在病榻时,反思掌政的三十二年,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也没有什么大失误,心里倒算安然,可想到死后之事却令他心神难安起来,夫人哀姜无子,哀姜的妹妹有一个儿子公子启,还有孟任诞下公子般,成凤也有公子申,但由谁来继承王位?”
宁织不说话。
苓儿认真的看着秦薰。
霜儿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琥珀说了句话:“应该是由嫡长子继承王位吧。”
秦薰就道:“按礼制似乎这样,但是,三个儿子里鲁庄公最看重的是公子般,可是鲁庄公心里明白,谁继位,他的三个兄弟是关键,庆父专横,鲁庄公且隐约地知道他与哀姜接近,不愿见他,鲁庄公就叫来叔牙商议后事,谁知叔牙竟然早被庆父收买,极力推荐庆父,庄公没说什么,又让人叫来季友,季友明白鲁庄公的心意,盛赞公子般仁德,愿竭力拥戴公子般继承王位,此事就这样定了。”
闻言,琥珀道:“那鲁庄公的嫡长子呢?庆父是鲁庄公的儿子吗?”
秦薰听了琥珀的话,道:“庆父是鲁庄公的兄弟,鲁庄公没有嫡长子。”
琥珀听了应声,秦薰继续道:“八月时,鲁庄公驾崩了,季友设计毒死了叔牙,孤立了庆父,宣读遗诏,让公子般登上了王位,庆父咽不下这口恶气,便与哀姜谋划起来,两人决定除掉新王,但是让谁继位呢,哀姜极力怂恿庆父登基,但庆父认为时机尚未成,先让八岁的公子启当傀儡,再伺机而定,而公子启是哀姜的亲外甥,这时,公子般的外祖父去世,趁公子般去吊唁的时候,庆父带兵让公子启当了国君,这就是鲁闵公。”
“庆父又派人在途中截杀了般,季友察觉到了威胁,赶快带着公子申逃到邾国去了。”
琥珀道:“公子般就这样死了吗?”
秦薰点头道:“不错,哀姜叔姜都是齐国公主,闵公自然是齐王的外孙,庆父仍觉新王地位不稳,便跑到齐国去,齐桓公答应了他,庆父便越发猖狂,随意诛杀异己,良善之人。”
“第二年,庆父和哀姜杀了闵公,自立国君了,齐桓公为中原霸主,对邻国的动乱不能不问,况且被杀的是自己外孙,于是派大夫仲孙湫以吊唁名义去鲁国查看情形,公孙湫回来说,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鲁国百姓见庆父连杀两个国君,已是满腔愤怒,听说齐国要对付他,就纷纷对抗庆父。”
“这时身在邾国的季友发出讨伐庆父的檄文,并拥戴公子申为国君,国人响应,庆父自知罪孽深重,又寡不敌众,仓惶逃到莒国去了。”
“季友带公子申回国,立为新君,这就是鲁僖公,后来季友买通莒国,将庆父押解回鲁国,庆父走投无路,就自戕了。”
“这就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故事。”秦薰说道。
宁织在旁听得心不在焉。
秦薰看向宁织,问道:“织儿,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宁织:“··········”
你都讲完了还这么问?
宁织道:“我听过。”
秦薰其实现在也还在紧张,不光是因为宁织忽然折回来听到了她们说的话,听到了脑疾,还有就是宁织说的是她表姐的话,让她心里慌乱。
以至于现在她说话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琥珀已经没再想其他的,很自信的认为宁织已经被她们瞒住了,倒是苓儿,还是一脸不明白的看看宁织,看看秦薰她们。
见宁织说听过,秦薰就道:“是吗,那我再讲一个你没有听过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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