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人群中一阵欢笑,还伴着笑骂的声音,几人将驴子栓到一处,又将货物卸下围在中央,升起数团火焰,都是山间的汉子,也没别的讲究,铺上一层大布,围在一起吃吃喝喝,互相吹着牛皮,好不热闹。
苏勇提着一包干粮来到鸦隐三人身前,“三位仙长,没什么可招待的,还请笑纳。”
挥手拒绝,鸦隐笑道:“我只是个迷途的书生,恰巧认识这位黄老哥,可不是什么仙长。”
跑过两个汉子,各提着山间的果子和酒肉,“黄仙长、方仙长,请用,快请用。”
又跑过几个汉子,殷勤的侍奉着,还时不时的说些俏皮话逗得黄台公笑得前仰后合,“你们这些浑人,拿去分食吧。”
取出数颗灵果,扔给几人,似是喝的不尽兴,又取出个小酒壶猛灌一口。
众人只看到黄台公手在腹间一拍,就能拿出种种宝物都是眼前一亮,直呼仙法。
被叫做六子的年轻人眼珠一转,“仙长,我见你每天都喝这壶仙酒,难道喝不完的吗?”
黄台公饮酒的姿势一顿,得意道:“我这酒壶能呈一条河水,也罢,让你们开开眼,给他们分了一起喝。”
众人一同欢饮灵酒,不一会便醉倒一片,其中便有黄台公。
“哈哈哈,仙长也会不胜酒力。”
六子最机灵,又对着方姓书生恭敬说:“这位仙长又有什么本领,不如小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
岂料方书生红着面颊大笑,“我哪是什么仙长,就是一凡间相士,狐假虎威,狐假虎威罢了。”
瞧得众人惊讶,他更加得意,“诸位有所不知,我家传一门相术,最能看人运势,普通人运势如萤火,一些鸿运当头者可比作溪水,我曾与前玄策营楚将军有一面之交,窥得他的运势如大江大河,一眼望不到边际。
故他落难之际,世人都说凶多吉少,我却能笃定他老人家必能逢凶化吉,果不其然。
再说那日我一眼望见黄老哥,竟见他毫无运势。”
方相士满饮一杯,继续说道:“可我再观再看,才发觉此人运势如天地般广阔,我就在这天地之间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出。”
“啊!”众人被他的豪言所摄,一时望了饮酒,专心听着。
“我与黄老哥同行了两个月,越发看出他的不凡,在树林时,横生的树枝抬高为他结起棚顶,荆棘避路,遇到溪水时,便立刻水落石出,不沾他足底;口渴时,枯树也能逢春开出灵果。奇哉,怪哉,如天人下凡啊。”
鸦隐也不住将目光看向黄台公,若真如方相士所说,这人也未免太古怪了。
又想到当时柳休的话,“黄道友总是这般好运气。”
苏勇痴痴道:“莫非仙人都是如此的吗?”
“哪谁知道,我也没见过其他仙长。”方相士说到此,忽然神色一怔,眼睛不住的瓢向鸦隐,黄台公与鸦隐互称道友,他可听的清楚。
他茫然的望着鸦隐的面貌,“这个面像,好古怪,好古怪......”
鸦隐猛地转头,与他视线相交,石破天惊般的巨响在脑中炸开。
一头黑发自根部变成白色,转眼便白了头,连退数步,刚好被黄台公绊倒在地。
他面容瞬间衰老,眼中带着惊恐,口鼻中粗气不主的喘着,再也不敢正视鸦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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