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出上联:“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
那文士还未说完上联,鸦隐已经开口:“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
一听一观,堪称绝配。
如此这般,往往文士还未讲完,鸦隐已经对出了下联。
全场寂静,再没了叫好声或嘲讽声,无一人敢大声喘息。
这些人均是沉思状,思索着上下两联,终于想通后正忍不住要拍案叫绝时,却发现两人已经在对其他的对子了,而自己这句还在数十句前。
文士皱紧眉头,“这人对对子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难道他真的过目不忘,背过所有对子不成。”他头脑一转,开始说起了自己潜心思索还未问世的对子。
不料,鸦隐依旧是上联刚出,下联便能对上。
如此,到第五十六句时,文士突然后退三步,脸色苍白。
到第一百句时,他已嘴唇发白,往往要思索很久才能说出上联。
到第一百一十句,鸦隐下联刚说出口,文士连吐三口老血,摔倒在地。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好好好,好一个天下无对,我服了,我服了。”也多亏他身强力壮,否则也要像刘翁一样昏倒了。
自周围跑过一个书生,在王公子耳边小声嘀咕着,他那日参与了刘翁的寿宴,亲眼见过鸦隐的字迹,说是一塌糊涂也不为过。
王公子含笑点头,“朝阳乃是书画之乡,在此地的诸位都是有见解之人,这第二场,便比书法如何?”
两人同意,文士是有恃无恐,而鸦隐,他是有颜如玉无恐。
文士叫过一书童,“去拿我的临兰亭集序来。”
卷轴一寸寸打开,露出一篇行云流水的大作。
周围人指指点点,如王公子所说,此地的人多少都会些书法,更具备很高的鉴赏水平。
一番点评,只得了个中等评价,单论字而言,这确实是一卷佳作,但无奈他临摹的太像,就像是透着纸描一样,虽是佳作,也是一篇毫无生气的佳作。
鸦隐自书房内取出一卷轴,“这是当日刘翁大寿,我为刘翁写的祝寿词,请一观。”
周围有不少曾参与寿宴的人,均是皱紧眉头,莫非这人自认书画不是长项,想就此认输不成?
却见画卷打开,迎面便是龙飞凤舞的大字,“这这这”周围人再次哑口,这哪里是那日的书画,明显是天壤之别。
一白首老者走出,“也不需再比,这样的好字,我有二十年没见过了,笔酣墨饱,入木三分,更难得的是这笔法自成一路,毫无先人痕迹。不知道小公子师承何人?”
他见鸦隐不答,又问:“能否将这画转卖给我,老朽愿拿一生的积蓄来换。”
刘博识说道:“张老不必如此,这书法是许小兄弟送给家父的,家父无以为报,正要以这栋小院答谢,不知可否?日后此字将收入家父藏宝,诸位皆可来观摩。”
鸦隐自然不会不同意,这间院子住的颇舒适,拿一幅破字便能换,他自然高兴。
一场热闹的文斗就以这样的形式结束,鸦隐一时风头无两,‘天下无对’和‘书法大家’的名头从此传遍大乾,而这也在未来间接的开启了一场惊天大变,当然,此是后话。
人群散了,鸦隐向自己的小院走去,突然听得身后有一声轻笑。
猛的回头,神识扫过,人群尽头一位白衣女子捂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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